作战越野车行驶至平原上的一处废墟,这里是尚未建成便被异种摧毁的B区遗址。
纪容与看着傅浅和宋谦下了车,虽然疑惑为什么要绕路来这里,但也没有过多的犹豫,开门跟了上去。
傅浅握着宋谦的手,将手里的那一枝苦橙放在了废墟的一片碎石之上。
纪容与看着她们两个的背影,那一枝苦橙让她尤为好奇。
这是在特意纪念着谁吗?
傅浅和宋谦留下那支苦橙后,并未多做停留。三人回到车上,纪容与坐在后排,满心的好奇。
“我们为什么要绕路来这里?”
“来这里看一个人。”
傅浅看着窗外,在纪容与带着疑问的目光中,闭上眼,靠在了座椅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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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站在主卧门前。
房门虚掩着,尚且年幼的女孩透过那条缝隙,窥探到了母亲的秘密。
母亲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男人腿间粗硕的肉物自上而下一次次抽插深入母亲体内。湿稠透明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被撞的破碎,溅落在腿根与腹间。
母亲紧紧攀着那个男人的背,裸露的肌肤泛起愉悦的潮红,呻吟急促婉转。
应该还有那时她所感受不到的信息素的味道,层层交织,伴随着情欲,恶心的令人作呕。
场景转变,女孩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步入分化的前奏。
月光透过窗户斜斜落进客厅,成为黑暗中唯一的亮光。
少女站在客厅,漠然看着满地的家具碎片和烂醉如泥的父亲
父亲在母亲与那个怪物私奔离开后变得更加阴晴不定,不断地对她进行言语羞辱,责怪着她为什么没能挽留住母亲。
其实母亲也曾如此责怪过她。
他们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但是他们明明没有那么爱对方。
傅浅从梦中惊醒,卧室内一片寂静。手肘撑着床垫坐了起来,撑着额头,金棕色的长发从两侧散乱垂下。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再也没有人能无端的指责她,将所有和她无关的责任推到她身上。
控制不住地回忆起梦中出现的母亲出轨的场景,回忆与梦境交织,紫罗兰交缠着污浊腐朽的檀木味,那股味道仿佛就环绕在鼻翼间,恶心的让人忍不住反胃。
她尚年幼时感受不到信息素在现在成了让她窒息的噩梦。
脸色骤然变得苍白,掀开被子下床奔向洗手间,伏在冰凉的洗手台止不住地干呕,然而那股味道却一直在鼻翼间挥之不去。
急切地伸手摸到架子上的空气清新剂,无暇顾及这个过程中被碰掉的物品。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似乎将那股缠着她的信息素的味道压制了下来。好不容易有所缓和,抬起头时与镜子里的自己有了对视。眼眶因为刚刚的干呕而微微泛红,伸出手抚上了自己和母亲极像的脸庞。
-你和你母亲一样的下贱
扯起嘴角嗤笑出声,心底一片荒凉。
从洗手间出来,颤抖着手拿起了自己的终端,拨了通讯。
“怎么了?”
另一边的人没让她等太久,似乎是刚醒,声音沙哑慵懒。傅浅唇色微微有些苍白,没有挂掉通讯也一直都没有说话。片刻之后那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再次开了口,“我马上过去。”
得到答复后挂掉了通讯,撑着桌沿缓缓弯下身子蹲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丛生的难过与无力感让她抱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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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舒望在她挂了通讯后坐起身,抬手揉了揉眉心。看了眼时间,刚凌晨三点多。待到清醒了些,掀开被子下床洗漱收拾了一下,拿着外套出了门。
她是傅浅在实验室的助手,也是她私下生活里众多炮友中的一位。
不过和傅浅的众多炮友相比,她的地位似乎要比她们都高上那么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