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尔雅闻言,立马反驳他说:“是吗?那郎朗润润就不是你的孩子,正好,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三人!” 她牙尖利嘴的模样让谷景霆忍不住发笑,同时也在她的面前败下阵来:“好了,你想的没错,我确实对鸡蛋过敏,你也多亏这个‘鸡蛋’,帮我拿回了这十亿美金的项目。” 初尔雅是想不通个中缘由了,干脆也不追问了。 “那……我们明天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跟十亿美金的项目比起来,初尔雅更关心初嘉朗和初嘉润的学业问题。 谷景霆转过头看着已经酣睡的初嘉朗和初嘉润,轻声回答:“不着急。” “你还有什么行程吗?”初尔雅脸上立马浮现出了不满的神色。 这一趟来美国已经耽误了好几天了,初嘉朗和初嘉润的学习进度就会落下很多。 谷景霆一眼就看穿了初尔雅的想法,他抬手摩挲着初嘉朗酣睡后安静的睡颜,慈爱地说:“带郎朗润润逛过迪士尼再回家。” 初尔雅看着满是慈爱的谷景霆,心里某一处突然柔软,朗朗和润润以前也说过想去迪士尼玩,只是她那会根本就没有什么闲钱和时间,现在想想也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于是便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姿态,“哦。” 杰克夫妇的司机将两人送到一处豪华酒店下榻。 将初嘉朗和初嘉润放在房间里的床上安顿好,初尔雅就一脸不可置信地问谷景霆:“真的只有一间房吗?这么大一个酒店?” 初尔雅一点都不相信,谷景霆竟然说这酒店只有一间客房了。 “前台说,这个酒店接待了一批恐怖袭击后避难的外国游客,就剩这一间,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前台问。” “恐怖袭击?那我们住在这里会不会不安全?”初尔雅心里一紧,本来这陌生的国度已经让她不安感满满了,还有恐怖袭击,简直不敢想。 谷景霆看着她紧张的小脸,忍不住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你瞎想什么?我说的是已经躲过了恐怖袭击的人,不是这里要发生恐怖袭击。” 初尔雅眼泪都被他敲出来了,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那我们今天晚上怎么睡?” 这房间就只有一张床,剩下的就只有一张沙发,那沙发勉强能睡下一个初嘉朗,是没法睡成年人的。 谷景霆轻轻地在初嘉朗的身边躺下,然后冲初尔雅使了一个眼色:“你睡那边。” 初尔雅吸了一口气,反问:“你让我们睡一张床上?” “你也可以去睡浴缸。”谷景霆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回答她。 初尔雅顿时石化在原地,看着并排躺在床上的父子三人,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最后只能勉强接受下来。 反正又不是跟谷景霆单独两个人睡在一起,初嘉朗和初嘉润两个人横亘在中间,不过挤一晚上罢了。 “跟我睡就这么紧张吗?”谷景霆恶作剧地明知故问。 初尔雅杏眼圆睁,涨红了脸反驳说:“紧张的是小狗!”说着,忙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紧闭着的眼睛,谷景霆笑了笑,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 初嘉朗揉着惺忪的睡眼,谷景霆的脸便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他猛地一下坐起,看了一下两侧,发现他们四个人竟然睡在了一张床上。 谷景霆被他的动作惊醒,跟着坐了起来,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轻声说:“朗朗,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初嘉朗立马弹到一边,警惕地质问他说:“你……你怎么跟我们还有妈妈睡在一起?” 谷景霆被他防备的小模样萌到,勾了一下他的鼻梁说:“我是你爸爸,你是我儿子,你妈妈是我老婆,我跟我的老婆孩子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初嘉朗一时可没办法接受谷景霆口中说的正常,转而要去叫初尔雅。 谷景霆忙将手指放在双唇上,嘘声对初嘉朗说:“让你妈妈再睡一会儿……” 初嘉朗忙停止了动伤,只扑闪着大眼睛,依旧戒备心十足,谷景霆跟他拉开安全距离,用商量的语气问他说:“要不……我带你去吃早餐吧?” “而且你不想跟外国的小朋友用英语交流一下吗?”谷景霆一下抓住了初嘉朗的心,循循诱之。 …… 初尔雅一醒,就发现初嘉朗和谷景霆不见了,初嘉润还酣睡得像个小猪仔,她顿时慌了神,立马联想到了谷景霆昨天晚上跟她说的恐怖袭击的事件。 该不会是……… 正当她在胡思乱想着要不要去报警的时候,谷景霆带着初嘉朗开门进来了。 初嘉朗一进门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妈妈……” “你们去哪里了?”初尔雅一颗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抬头看向谷景霆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担心。” 谷景霆还没有开口,初嘉朗就帮着他解释了,“妈妈,那个人说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虽然没什么事,但初尔雅想到恐怖袭击仍然心有余悸,她想了想,便跟谷景霆说:“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中国也有迪士尼,我总觉得这里有点不安全。” “放心,安全警报已经解除了,恐怖袭击的嫌犯都抓到了。”谷景霆耐心地跟初尔雅解释。 还在床上睡着的初嘉润一听到说要去迪士尼“蹭”的一下就醒了过来。 “我要去迪士尼!” 初尔雅见到自己儿子这么可爱的模样,心一下子就融化了,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吃过早饭后,一家四口便出发了。 初嘉朗和初嘉润手牵手走在前面,两个人听说要去迪士尼,心情就一直很高涨。 初尔雅紧紧跟在两人的身后,走到酒店大堂时,一个黑衣男人就从她身边经过,撞得她往后连连撤了几步,跌进了谷景霆怀里。 “你没事吧?”谷景霆扶稳了初尔雅,又看了一眼撞她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也着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但却是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说。 初尔雅看到了他那双压在帽檐下面的双眼,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只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