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月打定了主意,要是一个星期以后,风以樊还不过来拿,她就把这皮夹扔垃圾桶里去。 信仔走后,风以樊又灌了一瓶烈酒下肚,成功就自己灌醉。 翌日。 风以樊是在秦凯南办公室里的沙发上醒来的,头疼欲裂。 秦凯南见他醒了,立马将提前吩咐人泡好蜂蜜水递到风以樊面前:“醒了?你昨天可是醉得蛮厉害,怎么回事?你不是个酗酒的人。” 风以樊从他手中接过杯子,有些没精打采地回道:“没事,就是住院住久了,憋得慌,想喝。” 秦凯南哈哈一笑,在风以樊身旁坐下,拍着他的肩膀说:“下次想喝酒,就不要一个人喝闷酒,来找凯叔喝,我还有很多好酒在酒窖里藏着,咱们爷俩边喝边聊!” 风以樊扶着仍有些胀痛的脑袋,轻声婉拒:“凯叔,喝酒还是免了吧,我现在难受得紧,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他便起了身,秦凯南见他晃晃悠悠的样子,立马站了起来,准备去扶他。 风以樊连忙摆了摆手,扯出淡淡地一抹笑意:“还没到要凯叔你扶的时候,您忙您的,我先走了。” 秦凯南非是不听,硬搀着头重脚轻的风以樊出了办公室,还招呼了几个人,“来人,把樊少送回去好好休息。” 风以樊最怕秦凯南大费周章了,连声拒绝:“凯叔,真不用,我自己能回去,我开车过来的。” “那可不行,你昨天醉得那么厉害,万一要是路上出点事情,怎么办?”秦凯南倔强得很,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除了宝贝女儿秦小越,他谁的劝都不听。 昨天帮风以樊停车的泊车小弟,瞅准了示好的机会,三步并作两步抢在别人前面,从秦凯南手中搀过风以樊的胳膊,狗腿地满脸堆笑,“樊少,让我送你回去吧,你车钥匙还在我手上呢。 “行,就你了,好生照顾好樊少,别忘了去药店给樊少买点护肝片,喝酒最伤肝了!”秦凯南对风以樊的贴心,手下们看在眼里,真是眼红得不行。 这待遇,就是未来女婿的标准啊! 风以樊让泊车小弟扶到了外面,见秦凯南没有跟出来,便想将这小弟打发了,“你忙你的吧,我不用你送,车钥匙给我。” 泊车小弟闻言,立马将兜里的车钥匙捂住了,神色慌张地说:“樊少,你就让我送你吧,刚才凯爷都吩咐了,要是让他知道我没有按他说的做,那我这工作可就保不住了,樊少,你就帮帮忙吧!” 风以樊的耳根子向来是软的,禁不住别人在他面前卖惨,扶额顿首,冲泊车小弟挥了挥手。 泊车小弟得了风以樊同意,一溜烟的往车库跑去,一边跑一边想:昨天把风以樊情场失意的事情告诉了信仔,讨了他欢心,今天又争取到了送风以樊的机会,看来他这泊车小弟不用干多久了,升职加薪迟早的事情! 仁心医院外科手术室。 谷鸣威已经推进去两个小时了,谷景霆一直在手术室外面踱步,等着谷鸣威从手术室里出来。 从谷鸣威住院就没有露过面的谷一宁今天倒出现了,跟谷景霆也起在外面等着。 谷景霆来回地走,扰得谷一宁烦闷不已,终于,没忍住抬头呵止道:“喂,我说你能别走来走去了吗?很烦!” 谷景霆更烦,准确的来说,是焦躁。 总之,这心里面不安稳极了,手术后,结果明天就会出来,是好是坏,明天就知道了。 谷一宁最烦谷景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见他无动于衷,腾地一下站起来,这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 插着氧气管的谷鸣威被推出了手术室,不过短短的几个小时,谷景霆却觉得谷鸣威须臾之间,苍老了数十岁。 他阖眼躺着一动不动,谷景霆心间顿起一阵悲凉,一旁的谷一宁这时也安静了下来,束手束脚地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谷鸣威。 谷景霆强打精神问一同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手术顺利吗?” “手术很顺利,已经把活体送去检验了,明天下午应该就能出结果,先让病人去病房里休息,等结果出来之后,再告知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谷景霆听到手术顺利的话,总算稍稍松了口气,“有劳医生了。” 这时,谷一宁不知戳到哪根敏感的神经,捂着嘴哽咽起来,谷景霆闻声转头瞪了她一眼,怒斥道:“闭嘴,哭什么?没事的话,你可以先走了。” 谷一宁被谷景霆三言两语说得立马气愤起来,刚刚涌上心头的难过被压制了下去,当着在场人的面就要跟他吵起来:“谷景霆!” 谷景霆才懒得理她,跟着谷鸣威的病床进了病房,谷一宁跟着就想进去,结果刚走到门口,谷景霆便将病房门从里面“砰”地一声,反锁了起来。 谷一宁碰了一鼻子的灰,气得差点跳脚,攥着的拳头吱吱作响,“谷景霆!我就让你猖狂到明天!” 说完,她气冲冲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晚上七点,天已经快黑尽了。 谷景霆还没回来,但初尔雅突然想起来他明明之前跟她说有事要出去两天,可怎么昨天又出现在公司了? 他既然没有出差怎么不回家住?难不成,谷景霆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她知道? 思来又想去,初尔雅打算给他打个电话,但还没拨出去,谷景霆的电话进来了。 “喂,什么事?”初尔雅接起电话,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语气丝毫没有透露出刚才复杂的心理活动。 谷鸣威此刻还没有醒来,谷景霆给初尔雅打电话,不过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罢了。 人一放空,找不到支撑着力点的时候,下意识地会去跟最亲密的人那里寻求慰藉,初尔雅现在之于谷景霆,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没事,你在设计部适应得怎么样?”谷景霆问。 “挺好的,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视察我的工作吗?” 其实初尔雅的工作状况,特助暗地里有跟谷景霆按时汇报,包括今天下午初尔雅为了讨好何安妮亲自给手磨咖啡的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怎么会,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谷景霆没有掩饰好从语气里偷跑出来的倦意,懒懒地钻进了初尔雅的耳里。 那你怎么在外面不回来? 这句话初尔雅没有问出口,只是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明天就是股东大会了,不能掉以轻心。” 初尔雅这些天在公司里,流言蜚语没少听,谷一宁和谷景霆的家族内斗姐弟相争的事情,早已经喧嚣尘上。 明天的股东大会,也一定是场硬仗。 “我知道了,明天股东大会之后,我有事要跟你说,你先休息吧,工作不要太累,我让你工作不是为了让你吃苦受累,是想让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生活充实一点。” 谷景霆语重心长的话,让初尔雅的心又一软,对于刚刚自己揣测他“偷吃”的想法,感到无比羞愧。 “嗯嗯啊啊……我知道了,挂了,明天再说。”初尔雅心虚地将电话给挂了,而后掩面反思,“初尔雅呀,你可别再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