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拓在包厢里又等了一个小时,不夜城还是没有找到人,他已经认定了自己的猜测。可东方墨并不知道调酒的人是谁,此时他的脸已经阴郁的能滴下墨汁了。 从不夜城逃跑的人从来没有能躲过一个小时的,可今天竟然在他的对手北辰拓面前狠狠被打了脸,那个逃跑的人在东方墨这里已经是一个死人。 而此时,去找人的人却来回话:“墨总,没有找到人。” 话落,包厢里原本已经压抑的气氛更加紧张。 “呵……” 东方墨忽然的笑声打破静谧,尤显诡异阴森:“没找到人,你回来做什么?” 回话的人早已被冷汗打湿了衣服,战战兢兢说:“可是不夜城附近都找遍了,不夜城除了19楼上上下下都找遍了……” 北辰拓冷眸睨去,终于说话了:“东方墨,你这不夜城还真是个卧虎藏龙之地,连个小小的调酒师也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藏起来。” 平静的语调,嘲讽的韵味让东方墨搭在靠背上的手青筋鼓起,他也没耐心装礼貌,只阴鹜的说:“北辰拓,此事我会跟你一个交代。” 北辰拓闻言,却也沉下了脸:“交代就不必了,可一个小小的调酒师却敢挑衅我,这口气我是一定要出的。”他眼眸一转,又说:“此人,我要亲自料理,就不知墨总愿不愿意转手?” 他当然不能就这样接受让东方墨所谓的交代,否则到了他手里只会是一个死人,而他要的可不是一个死人。 东方墨并不知道北辰拓已经猜出调酒之人的身份,他只以为北辰拓是纯粹想出气而已:“当然可以。” 得到满意的答复,北辰拓起身准备离开,离去之前留话:“那我就等着墨总把人送过来,可千万别让我等太久,否则,我很怀疑墨总和我合作的诚意。” 北辰拓的讽刺让东方墨差点掰断靠背上的装饰物,他阴鹜的说:“今天的事纯属意外,还请北辰总裁多担待,等人找到后一定送去给你出气。” 北辰拓这才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梅可卿醒过来时,依旧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她很意外这次醒来眼睛竟然看得见,可是她刚爬起来却马上又软倒下去,这次醒来身体比任何一次发病醒来都更无力。 梅可卿顾不得这么多,她得赶紧去和艳姐报个到。 可她还没有见到艳姐,就被人抓住,梅可卿惊慌挣扎:“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要见艳姐!” 抓住她的人却嗤笑一声:“急什么,你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在梅可卿震惊之下,她被人拖来了8楼,8楼在不夜城是地狱一样的存在。 她刚出电梯就听见了一声声凄厉的哭喊,越被拖着往走廊里面走,这些哭喊声,求救声,以及恶劣疯狂的笑声越清晰。 那些不被隔音的叫喊像魔音一样灌入梅可卿的耳朵,刺激着她的大脑:“不,我不要过去!” 可惜她的挣扎哪里有效果,她最终被逼进其中一个包厢。 一进包厢,她就被眼前衣不蔽体,浑身污秽的艳鸠震惊得瞪大了双眼:“艳姐,你怎么……” 见到梅可卿后,那原本虚弱的瘫在地上的女人像是被注入了力量,她迅速来到梅可卿身边,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啪” 梅可卿被扇倒在地,毕竟刚刚被药物折磨之后的她也不见得比艳姐好到哪里去。可她摔倒在地后,发狂的艳鸠并没有就这么放过她。 艳鸠发狠地踢打着倒地的梅可卿,怨毒的骂着:“贱人!因为你逃跑把我害的这么惨,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一定要把我身上受的罪千倍百倍还给你!” 等艳鸠打累了,梅可卿才松开护住头部的手,在监狱里被打习惯了,她几乎本能的知道怎么做才能将伤害降到最少,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浑身疼的直抽气。 梅可卿虚弱的开口解释:“艳姐,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没有逃跑。昨天我的病情发作了一直呆在19楼一个房间里,刚刚才醒来。” 艳鸠身上的痕迹触目惊心,如果这真的是她害的,艳鸠要虐打她出气,梅可卿是没话说的。 可她知道,以艳鸠的品行,这事恐怕很难善了。 进不夜城的这一个月里梅可卿不止一次发过病,她以为这样解释艳鸠能稍微理解她,可没想到她得到的是艳鸠又一个耳光和谩骂:“昨天?贱人,你知不知道你消失了整整一天两夜!” 接着她又是一脚踢了过来,梅可卿疼得蜷缩起身体,艳鸠却没解气继续骂:“你个贱人到现在还狡辩!你前天得罪了大人物到知道躲起来,害的我为你受罪!你看到我身上的痕迹了吗?贱人!这本该是你该承受的!” 迷迷糊糊地梅可卿还是把艳鸠的话听清了。 是她得罪了大人物连累艳姐为她受罪? 可她自被抓住不夜城又没见什么人,又怎么会得罪人? 噢,不对! 她前天去见了墨总还有……北辰拓! 一滴血泪从梅可卿的眼角滑落:“呵……北辰拓……” 你果然不会放过我,这新一轮的惩罚就要开始了吗? 梅可卿嘴角的讽笑落在艳鸠的眼里是意味深长的挑衅:“贱人,你还敢笑!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句恶毒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和某人冷漠的话语重叠在一起,像利刃一刀刀割着梅可卿的心,她逃不开,躲不掉,只能蜷缩身体,紧紧抱住自己。 人找回来了,东方墨给艳鸠的责罚告一段落,可她对梅可卿的惩罚却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