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扯,西子朗也站不稳了,他气得喊:“北辰拓,你疯了吗?你这样我们都会摔死的!” 梅可卿看不见,所以她不知道,现在他们三个立在阶梯的边缘,一个不慎她就会被摔下楼梯, 北辰拓冷冷地睨着他,手中抢人的动作没停,在西子朗的话音落后,一脚往他的下盘击去,西子朗心神一冷,下意识躲避,梅可卿自然而然被北辰拓成功抢了过去。 西子朗一手把着扶手往下退了几步才站定,他喘着气平息刚刚那一击带来的惊慌,眼眸一暗说:“北辰拓,你还真是和传说中的一样狠辣无情呢,除了你自己,你恐怕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吧?”他说完有意瞥了一眼被北辰拓搂紧在怀里的人。 而梅可卿确实因为这话身体一僵,头也埋得更低了。 但是北辰拓至始至终都没再多说一句,抱着梅可卿回了房间,西子朗别有深意地望着北辰拓的背影,讥嘲般说:“北辰拓,你可要一直这样冷心冷肺才好啊。”你的好戏我可等的太久了。 梅可卿自被北辰拓抢过来后就乖乖待在他的怀里,一直没敢说话,腰部的力道清晰地告诉梅可卿他的的怒气。 此刻氛围平静却压抑,很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假象。 果然,一进房间,北辰拓就一脚把门踢得合上,“嘭”的一声吓得梅可卿一缩,接着,她就被北辰拓粗鲁地扔到了床上。 然后,他整个人就压了上来,捏着梅可卿的下颚阴寒地问:“你让他碰你哪里了?” 这样近的距离,梅可卿那饱满的娇唇狠狠冲击了他的视线,脑海中又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大门口,两人旁若无人温情靠在一起…… 北辰拓讥讽地望着身下的女人说:“梅可卿,你还真是博爱!” 一边说着爱他,一边还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说着,北辰拓的声音更加冷漠:“梅可卿,你若是还记不住自己的本分,我不介意在给你好好洗洗!” 好好洗洗? 在不夜城那场酷刑般的冲刷“洗澡”的记忆一跃而出,记忆里那冰冷的感觉让梅可卿浑身一僵。 她明白了,北辰拓这是……又嫌她这样东西脏了。 她不想再次忍受那个酷刑,她只能囫囵解释:“我没和他怎样……我的脚不方便,只是被他带回来而已……” 她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刚刚就应该坚持一个人慢慢摸索着挪回来。她想,她和西子倾姐弟一定是命格犯冲! 梅可卿的辩解与北辰拓的亲眼所见相悖,到现在,她还要说谎? 他的眼眸里的火消失了,但眼眸的光却彻底冷了下来,他松开梅可卿,有一种极其高傲的姿态说:“梅可卿,不要把你虚伪的一面拿到我的面前脏眼睛。” 荒岛上他是给过她承诺,但他的容忍也有限度。 北辰拓离开之际,扔下一句将梅可卿打落尘埃里的话。 他说:“梅可卿,以后别说爱我之类的话恶心我。” 北辰拓早已经走了,可梅可卿依旧保持着卑微的姿态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 北辰拓的话和西子倾的话在她的脑海一直循环反复。 “梅可卿,以后别说爱我之类的话恶心我。” “不夜城的挂牌卖的女人,你不觉得你的喜欢对北辰来说是一种耻辱吗?” 原来,他的好真的是有时间限度的。 原来,他的好是需要用更加残忍卑微的讨好换来的。 心中那微微透进阳光的房子又恢复黑暗了,四面都是墙,她只能微弱地呼吸着等待死亡。 眼泪流干了,眼睛疼着无力睁开,梅可卿极这样疲惫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北辰拓毫无征兆的吩咐了回程。 梅可卿自始至终保持沉默,不过南宫锲倒是高兴的:“终于不用去爬山了,这几天可真是累死我了!对了,拓呢,卿卿你见到他了吗?他不和我们坐一辆车回去吗?” 梅可卿愣了下,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说:“我不清楚。” 其实她今天早上出门时正好碰见北辰拓推门出来,可他完全没有搭理她,其实这段时间的缓和,他们早上遇见他不说帮她一把,但也不会无视她。 可昨天的那次争执让她知道,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冰点,或许比以前更差了。他如此厌恶她今天是一定不会和她坐一辆车了。 南宫锲眉头一皱,直觉今天两人有些不对劲,他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北辰拓,计上心来:“拓,你过来接下卿卿,我有东西忘记拿了要折回去一趟。” 说完他又拍了拍梅可卿的肩膀说:“卿卿,你等着拓啊。”说完不顾梅可卿的慌张立即溜了。 梅可卿慌张过后,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后自嘲呢喃:“他巴不得我离他远远的,怎么会来接我?” 她原本想在原地等着南宫锲回来,可没等一会儿,左边突然传来小孩的细声慌张地哭喊:“救命!救命!” “汪!汪!” 狗叫非常清晰,声音离的很近。 梅可卿顺着声音往左边移动,她没有走太远就感觉到了一个小孩扑进自己的怀里,小孩颤音喊着:“姐姐,我害怕,救我!” “汪!汪!” 那条狗似乎也跟来了眼前,怀里的小孩在瑟瑟发抖,梅可卿用最快的速度蹲下,把小孩转了个反向,身体蜷缩,将孩子完全护在怀里。 几乎同时,狗也跳了过来,梅可卿能感觉到近在耳边的咆哮和腥臊的气息…… “汪!” “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