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葭扭头看了眼霍芊芊,“你还敢说?都是你惹回来的麻烦!” “怎么又关我事?”霍芊芊一脸无辜的说,迈着小碎步走进来,拿着旁边已经洗好的西裤看。 黎葭却不回答她,默默搓着衬衫衣领。 霍君彦的衬衫和西裤都是高级定制的,料子很好,黎葭担心放进洗衣机里会把他衣服给洗坏了。 避免到时候又生出什么麻烦,才决定手洗。 看她不说话,霍芊芊却捏着西裤浮想联翩,“让我猜一猜这裤子的主人是谁?” 她故作神秘的看着黎葭,想从黎葭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反应勒。 但是黎葭却只是不太愉快的瞪了她两眼,什么也没说。 霍芊芊笑嘻嘻的开口,“是对面霍先生的吧?” 黎葭没好气的回应道,“还不是因为你昨天晚上喝醉了,醉了之后像个猪一样死重死重的, 我一个人哪里挪得动你呀,只能叫他帮忙了!他嫌弃你身上的酒气,让我给他洗衣服,洗干净了再还给他。” 霍芊芊摸了摸鼻子,不以为意的说: “都是借口,我才不相信他会这么介意,我看他是找借口,想跟你多点接近。” 黎葭不想再纠结这一点,想到被霍君彦坑了一顿饭,还要给他洗衣服,心里就有些恼。 “总之你以后不许去买醉,要是还有下次,我就帮你转交给你爸妈,或者直接告诉你家鱼片粥。” 霍芊芊讨好的搭上黎葭的肩膀,“好嘛,好嘛,知道了,宝贝葭儿,我以后一定不轻易去买醉。” 霍芊芊一撒娇卖萌,黎葭就觉得她好像自己的妹妹一样,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一转念,黎葭倒是想到了其他事情。 “话说回来,你准备怎么办?银行卡都被冻结的话,你好像没钱花了哦。” 霍芊芊咧嘴一笑,“你放心吧,我哥还给了我一张卡,我用他的就好,我昨天看的那个包是很贵, 鱼片粥把我惹生气了,我要花他的钱才能消气,鬼知道他竟然冻结了!” “那你是准备在这吃吃喝喝呆多久?”黎葭又问。 “干嘛,不欢迎我啊?” “只是看你这么无所事事的,担心你一个不开心又去做一些让人担心的事情。”黎葭无奈的说。 “你放心好了,仅此一次!我这还不是担心做了你们的电灯泡吗?” “别总是把我跟他扯在一块!”黎葭皱着眉头纠正。 霍芊芊却调侃道:“都帮他洗衣服了,还说不能扯在一块,我看迟早你们会在一起, 不过话说回来昨天晚上,他帮你把我从酒吧那边挪回来,我们是不是要请他吃顿饭?” 黎葭深吸了一口气,悠悠的说, “昨天晚上把你从酒吧里真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还好有个陌生男人帮忙扶着你, 不过后来,我看他一直跟着我们回家,感觉不大靠谱,就叫霍君彦去帮忙镇场的。 至于你说请霍君彦吃顿饭,这个不用你说,他自己已经先邀功了, 要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帮他洗衣服,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把自己喝醉!” “这么记仇!我想来想去,都觉得我是在给你和霍君彦制造机会。” “你还说!” 想到昨天晚上被霍君彦的偷香一吻,黎葭就有些恼羞成怒,说这话的时候, 沾了水的手往霍芊芊脸上弹,弄得她满脸水珠,愤愤补充道: “下次我要是搞不定了,我就直接打电话给林沛洲!或者某个人!” 看她气得脸色微红,霍芊芊脑补出昨天晚上的某些画面,暗自偷笑。 昨天晚上明明喝醉的人是她,可是看黎葭的反应,感觉她这个清醒人士……反而被人家趁人之危了。 想着,霍芊芊便说: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请他吃这顿饭的时候,我也跟你一起去帮你镇场行了吧,我来付钱!” 听她这样说,黎葭这才作罢,“让开点,我晾衣服!” 霍芊芊在旁边插科打诨, “这么快啊,洗干净了没有啊?要洗干净一点哦,我觉得霍先生那样的人,肯定洁癖很严重,洗不干净,会嫌弃的!” 黎葭:“……” …… 趁着黎葭请了假,吃完午饭后,霍芊芊拉着黎葭去外面逛街、看电影,各种买买买。 在疯狂购物之后,两个人又一起去接了临临回家。 临临见到黎葭跟霍芊芊,两个人一起来接自己还挺开心的,最重要的是霍芊芊还给她买了好多的新玩具。 回到家后,临临拿着新玩具就想往对面跑,想去跟霍君彦分享一下自己拿到新玩具的喜悦。 还好,这个时候霍君彦还没有下班回家,黎葭在心里暗自庆幸。 到晚上吃完晚饭之后,就怎么也管不住临临了。 霍芊芊,这个家伙还主动开门,带着临临去敲对面的门,美其名曰,昨天晚上的事情要当面道谢。 黎葭没参与,一边在心里腹诽,霍君彦就是个大尾巴狼。 稍晚一些,9点半的时候,临临还没有回来,黎葭这才慢悠悠的出门去找儿子回来。 顺便把霍君彦的衣服收了,拿过去还给他。 当穿着一身睡衣的霍君彦出现在眼前时,黎葭脑子里面瞬间想到了,昨天晚上他抱着自己吻脸颊的感觉, 她脸颊上腾的一红,急忙错开视线,动作僵硬的将手里的纸袋子递过去。 “衣服洗好了还给你,我儿子呢?” 这样说,加上她此刻的动作,倒显得她像是在跟霍君彦做交易,一手还衣服,一手要儿子。 霍君彦看了一眼黎葭递过来的纸袋子,见到里面放着的是自己的衬衫和西裤,他笑了笑, “先进来坐会儿吧,我在跟临临下棋,下完这盘他再跟你回去。” 话落,转身往里面走了。 黎葭在门口暗自腹诽了一小会儿,无奈之下,只能提着衣服走进去。 临临坐在客厅的羊毛毯上,面前摆着一个围棋棋盘,黑白棋子交错放置,像某种图案。 黎葭对棋类一窍不通,从没教过临临下,可看小家伙这样子好像还挺在行的感觉。 她瞄了一眼后,便问:“你什么会下这个棋的?” “我教的。”霍君彦淡声回应,眉宇间的神色却透着一丝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