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气息还有柔软。 冰层崩溃,被压抑的情感,汹涌而出,更迅猛。 再也无法掩盖。 齐澄偷偷亲完老公,轰的脑袋炸开了。做贼心虚的小狗勾,根本没注意到老公长长的睫毛刚轻轻的动了下,他胳膊压在床边撑着身体,以防止压倒熟睡的老公。 可现在胳膊有点点软。 怎么办? 竟然偷偷亲了老公。 不过老公睡着了,不知道不知道的。 齐澄脸涨红,脑袋晕晕乎乎的,大大的狗勾眼全是老公帅气漂亮的脸,还、还有唇。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又亲了下。 这次还和小狗一样舌尖舔了下。 悄悄离开。 白宗殷睁开了眼。 轰! 小狗勾胳膊彻底软了,本能战略撤退,双腿也软,整个人和葱一样,栽倒在羊毛地毯上,乱七八糟的,卷毛都竖起来了。 “老、老公?” 齐澄脸通红,血液上涌,结结巴巴。 怎么办怎么办。 老公怎么突然醒了? 他、他刚才在做什么!!! 偷、偷亲老公!!! 还舔了…… 呜呜呜呜他好无耻好下流,说好照顾生病的老公,结果趁着病人熟睡,做出这种事情。 床上白宗殷指尖碰了碰唇,能想到小傻子颠三倒四慌慌张张的模样,开口道:“你吵什么。”才发现自己嗓音也很哑。 “对、对——” “我渴了。”白宗殷打断少年的道歉。 并没有开灯。 给冒失慌张害羞的人一个体面。 “啊?” 老、老公不知道吗? 对、对哦,他刚亲完,离开了,老公才睁开眼。 小狗贼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好无耻。 呜呜呜呜呜呜。 怎么办。 “帮我倒杯水。”白宗殷声音已经恢复过来,听上去和往常一样,冷冷清清的。 床下小狗勾也慢慢镇定了,不过脸上的烧还没退。 “哦,好、好的。” 齐澄从毯子爬起来,因为刚干了坏事,腿还是软的,被子绊了下,又栽倒被窝里,磕磕绊绊爬起来,慌忙解释:“没事,天太黑,我没看见,所以跌倒了,不、不是腿软。” 啊啊啊啊啊我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说腿软! 白宗殷唇角向上。 “嗯。” 他将灯打开。 少年光速爬起来,穿着宽大的睡衣,连拖鞋都没有穿,哒哒哒的出去,落荒而逃。 白宗殷不再掩饰的笑意。 ……这个笨蛋。 小狗勾一口气跑到楼下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两颗橙子,一左一右的正在冰脸。 啊啊啊啊啊他到底在干什么。 光线亮了。 脸冰了。 脑子也清醒了。 回想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直接想去狗带。 呜呜呜呜。 小狗勾对着橙子无声嚎,不能狗带,干饭人不能放弃抢救。 又用凉水洗了把脸。 从小到大第一次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也是第一次心动,就、就亲了过去。 齐澄倒完水,红着脸颊,小声自言自语:“我、我好像喜欢上老公了。”啊啊啊啊端着水杯,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还是很口干舌燥。 重新又给老公倒了杯。 欸,这个刚才他用过了杯子。齐澄脑袋不可抑制的想到刚刚偷亲老公,再看看用过的杯子,很上头的脸再次红了,咕嘟咕嘟又一饮而尽。 开始洗杯子。 冷静冷静。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冷静不了。 小狗勾呜咽哭哭。 半小时后,喝了两杯水,冰箱橙子冰脸,凉水洗过两次脸的齐澄,看上去恢复正常的端着温水杯上楼。 同手同脚。 没有发现的小狗勾给自己打气。 很好,保持住! 一会探探老公口风! 呜呜呜千万不要把他当做大色狼。 敲门。 “进。” 齐澄小心翼翼进来,发现老公发梢湿了,顿时注意力偏了,“老公你洗脸了吗?” “嗯。”白宗殷接过水杯,“有点热。” “那我开窗透透气。”齐澄吧嗒吧嗒去开窗。 他也觉得好热哦。 白宗殷坐在床上喝了半杯水,看着少年乖巧的背影。 小笨蛋好像装的很好。 只是耳背红红的,走路同手同脚,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昨天过敏,不关你的事。” 齐澄的注意力又跑到过敏的事情,忘了羞赧,垂着脑袋,小声说:“对不起,都怪我自作主张买了巧克力回来。” “不是巧克力。” 白宗殷不喜欢少年黑亮的眼睛失去光彩,声音冷冷清清的说:“是花生。我花生过敏遗传我母亲。” 齐澄坐了回去,很认真的听着。 讲完了的白宗殷:“……” 算了。 “小时候不算严重,少量吃了花生,只是会皮肤很痒,擦点药膏就可以。后来车祸后,花生就是禁忌,会窒息。”白宗殷停下,看向少年。 齐澄很认真的记在了心里,想到了柳医生的话。 因为老公双腿神经坏掉,引起了很多病症,以前过敏症状现在会放大,会要命的事情。他小声很严肃的保证:“老公,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种过敏要命的事情,万一别人知道了,故意使坏怎么办! “幸好上次冰糖葫芦你没吃。”齐澄突然想到那次买了花生冰糖葫芦。 被老公拒绝后,他其实有点点的失落的。 现在只剩下庆幸了。 白宗殷:“……花生那么明显,我又不是找死。” 只是当时并不想和少年多解释,那时候,他对少年还是冷漠的。 “关灯,睡觉。” 今晚发生了很多,白宗殷需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