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取了蛋糕,蛋糕是草莓味的,红色的草莓慕斯表面,上面是两个小男孩,一个坐在轮椅上,冷冷清清的很漂亮,另一个一头黄色的卷毛。 齐澄指着黄毛说:“哇,这个和我好像啊。” 蛋糕师好厉害抓的很有神韵。 “另一个比老公你差了很多,你本人更好看。”小狗勾彩虹屁吹。 白宗殷望着蛋糕师卷毛的小男孩,揉了下大版的小卷毛。 真是可爱。 ¥ 权叔看到宗殷腿上放了只蛋糕,愣了下,“今天谁过生日?小澄吗?” “不是。”齐澄有点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很开心说:“庆祝我和老公结婚快乐。” 权叔乐呵呵说:“应该的。那晚上小澄想吃什么,咱们庆祝下?” 宗殷还是像李老,骨子里是浪漫的。 “权叔做的我都爱吃。” 干饭人是不挑的。 他将蛋糕放在冰箱冷藏,要去给权叔帮忙,又被哄了出来,只是这次没有被打发‘干活’,而是权叔说:小澄太辛苦了快去休息别跑来跑去了。 齐澄坐在沙发上,掏出游戏手柄时,才知道权叔说的什么意思。 “……也、也不是很累啦。”小小声。 除了早上有点点奇怪,后来就好了,没什么影响。齐澄偷偷摸摸靠近老公,白宗殷发现少年的动作,却没有说什么,坐在远处,看似在忙。 “老公。” 少年脑袋探过来,胳膊蹭着他的腿。 有点像小狗的试探。白宗殷这才停下手里的事情,看了过去。 “没什么事情。”吞吞吐吐。 白宗殷收回目光,果然没一会,胳膊蹭着他腿的少年,这次将手搭在了他的膝盖上,白宗殷依旧没有说话,他知道少年憋不住的。 啊啊啊啊啊。 到底说不说呀。 说出来是不是显得他好奇怪? “老公。”小狗勾没忍住,第二次试探,脑袋放在老公的膝盖上,脸颊贴着,小声说:“我除了早上有点奇怪,然后一天都没有很累。” 啊啊啊啊说出来了! “网上说的很严重,说第一次新手都会起不来,但是我没有。” “我觉得我有点厉害。” 小狗勾突然卡壳.jpg 齐澄本来不是自夸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到这里。可能是觉得这个话题好像勾引老公今晚继续——虽、虽然也不是不可以。 “澄澄本来就很厉害。”白宗殷垂着眼望着枕在他膝盖上的少年脑袋。 少年直白磊落,喜欢一个人,不会虚与委蛇。 齐澄脑袋靠在老公的双腿上,从这个角度,老公颜值还是很漂亮好看,垂着眼看他的时候,曾经被他‘妖化’的痣。 他想起权叔说,老公很像外公,眼尾藏起来的痣,就像老公这个人,平日里看上去冷冽不近人情的疏离,但垂着眼看你的时候,会发现,老公很温柔很温柔。 才没有书里写的‘一出现谁就倒大霉’。 然后脸颊就被捏了下。 齐澄:…… “去打游戏。”白宗殷揉了少年卷发,添了句,“我忙完了陪你玩。” 齐澄又开心起来,小声念:“我也不是小朋友不用陪玩的。” “谁今天要当天线宝宝?” 齐澄:…… 很好,这就是他原装的亲老公没有变。 呜呜呜呜。 小狗勾呜咽一声,然后快乐去打游戏。 晚上吃完了晚饭,干饭人为了吃蛋糕,特意留了肚子,只吃了一碗饭。这次权叔也没劝小澄多吃。 蛋糕很漂亮,权叔看到上面两个小男孩,眼底也透着笑意。 “真好看,真般配。”权叔说。 齐澄就很开心,得到了家人的祝福。他知道权叔很支持他们,但有时候仪式感的时候,比平时多了点郑重。 曾经和老公领证的是原身。 而现在蛋糕上的两个小男孩,是他和老公。 分蛋糕时,齐澄舍不得毁掉蛋糕上的男孩。 “我吃这个,老公你吃小卷发好不好?” 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少年指着蛋糕上的两人,一脸的小心思。白宗殷应好,权叔也在旁笑,打趣说:“那权叔吃你们俩中间空白的地方好了。” 齐澄澄:…… “乖了,小澄不用不好意思,权叔年纪大了吃不了太多甜食,我就尝尝味。”权叔在旁说。 “谢谢权叔。” 权叔真的太好了。 晚上十点。 结束了按摩,权叔离开,齐澄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该回去睡还是留下来,他想留下来的,但刚刚权叔走后,老公说今晚早点睡。 那意思是不是不做了? 不做的话,还要留下来吗。 齐澄一脸纠结,就像昨晚一样,做完了,他在想要不要回自己房间。虽然他的心底是想留下的,可总是担心、害怕,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老公对他很好的。 白宗殷看出少年想什么,少年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是他的原因。 “老、老公,我今晚想和你睡。”齐澄还是说了出来,因为太想了。 他的语气有些缺乏底气,其实齐澄说完也察觉到了,记忆拉回到了在孤儿院时,社会上捐赠给院里的玩具,有个很新可以折叠拆开的小汽车,齐澄现在还记忆犹新。 小汽车是红色的,拆开是个红色的机器人。 他很喜欢,特别想玩这个,但很多男孩子都喜欢。之前有过小朋友大胆的问院里阿姨这个玩具可不可以给我,齐澄也想要,第一次鼓着胆子也问出来了。 但阿姨严肃的脸看着他,所有小孩都看他,那时候齐澄就懂了‘分寸’,不是自己的东西,要求太多,会惹人讨厌。 和现在的处境,好像重合。 齐澄有点紧张。 夫夫也没规定一定要一起睡的。 慢慢来嘛。 还未等到老公的回答,齐澄已经在心里给自己否定。 “澄澄,不是只有做爱时,你才可以出现在这个房间,我说过,你是这个家另一位主人,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白宗殷觉得自己语气有些严肃,怕吓到少年,顿了顿,说:“你忘了,你是出力的。” ……啊啊啊啊啊啊。 齐澄卷毛又翘了起来。 虽然听到‘出力’,脑袋不可抑制的想到一些画面,但同时也挤掉了孤儿院记忆里的难堪和窘迫。 “那我去洗澡,今晚早点睡,老公!” 声音里都透着欢快。 真是好哄。可白宗殷从‘好哄’的状态下,却看出,其实齐澄给自己的预设点很低很低,不去奢求要求太多,每当满足一个‘点’,就揭过其他的。 白宗殷还要工作,齐澄洗过澡就趴在书桌另一头看漫画书。 他很安静,不去打扰老公。 一直到十一点,两人才上床。 房间漆黑,响起白宗殷的声音:“澄澄,我想抱着你。” 黑暗中的小狗勾汪汪汪的无声笑着,然后欢快的滚到了老公怀里。 脑袋顶被亲了下,齐澄抬着脑袋,嘴巴亲到了老公的下巴位置。 “老公,晚安。” “晚安。” 翌日一早。 吃过早餐,权叔外出,家里来了客人,齐澄正在客厅看电视,听到门铃声,哒哒哒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穿西装的男人,看不出具体年龄,因为对方眼神锐利,气质很沉稳,差不多在二十七八到三十出头的年龄。 “你好,我是白宗殷先生委托的律师。” 白宗殷操纵轮椅出现,“澄澄,这位是段律师。这是我的伴侣,齐澄。” “你好,齐先生。”段律师伸出手。 齐澄第一次和段律师这样精英的人物打交道,握手礼节是成年人的,虽然他早已成年,但没人这么正式的对待他,以前上班不会有人和他握手的。 他伸出手,轻轻握了两下,很快松开。 齐澄知道老公一直有工作,不像外界传的那样靠股份分红吃利息,以为段律师今天上门有正事找老公聊,作为家里另一位主人,善解人意说:“要喝茶吗?我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