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瑶忧伤地叹了口气,抬眸伤心的看着江振旭:“父亲,你这话说得我真是伤心,我如果不是顾忌着三妹妹、四弟和五妹妹之间的血脉之情,今天的事情,就不只是侍琴杖毙了事。”
“父亲,有些事情,我不说破,并不意味着我不知道。”
说到这里,江玉瑶的眼睛就红了,脸上却极力维持着笑容继续道:“我真羡慕三妹妹、四弟和五妹妹,有父亲这样疼爱。”
说完,江玉瑶深吸了口气,扭过头,抬手快速扫过眼角故意挤出来的泪珠。
再回头时,她脸上带着浓烈的哀求之情:“文姨娘的事情,父亲自拿主意处理,我不会有任何意见,但我有一件事求父亲。”
江振旭看着长女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他对正妻薛氏没有感情,对薛氏所生的长女和长子,自然也没多少感情。
但长女比起长子来,终究还是有些不同,他和薛氏在长女不满一岁时就去了上都,这些年一直是长女替他在老母跟前尽孝。
对于长女,他是有一份感激之情在的。
而长女在文韵的事情上,做出了让步,让他多少生出一丝愧疚来,语气温和许多接话道:“你想求为父什么事?”
“我只求父亲以后对我多一份信任,想到父亲宁愿相信一个丫鬟的话,却不信我,且并不是一次,我就心如刀割。”说这话时,江玉瑶配合着再次挤出两滴梨花泪。
江振旭却一脸受了冤枉的神情,语气不善地开口:“听你这意思,除了侍琴,我信过别的丫鬟的话,你倒是说说,我还信了那个丫鬟的话,冤枉你?”
“伺候五妹妹的奶娘、丫鬟。”江玉瑶无惧江振旭的语气和态度,重提江玉琼冤枉她的事情。
没给江振旭发作的机会,江玉瑶紧接着开口:“父亲先别急着动怒,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当时五妹妹身边的奶娘和丫鬟指认我推五妹妹下水,是她们不顾生死,跳下池塘将五妹妹救起,可她们身上的衣服都是干的,反而是我身边的白芷一身湿衣。”
说到这里,江玉瑶抬眸神情凝重地看着江振旭,继续道:“这是其一,其二,当时五妹妹指认我推她掉入池塘时,神情躲闪,眼中有恐惧的情绪,有没有一种可能,五妹妹这样做,其实是被胁迫,父亲不如亲自检查一下五妹妹身上,有没有陈年旧伤和新增的伤痕。”
事情发生不过几天,当时的情景,江振旭还印象深刻,经长女一提醒,当时忽略的细节在脑中浮现,他的脸色越发不好,蹭得起身,快步离开正院。
而江玉瑶则起身回了内间,没过多久,吃完饭的侍剑和白芷回来。
江玉瑶一眼发现侍剑的脸色非常不对劲,而白芷一副担心,欲言又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