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各种补品养得很大,若正常顺产,根本生不下来,最终结果一尸两命。”江玉瑶如实道,这一刻她的声音很冷。
听了宁神医的证词,江振旭的目光又投向一旁的稳婆:“杨吉说,是你向他告发李举人谋杀妻儿之事,事情经过你详细说说。”
稳婆先是咽了咽口水,才开口:“回大人,民妇的儿子身体不好,常年要吃药,李举人以此利诱民妇,让民妇隐瞒李太太腹中胎儿过大,根本生不下来一事,事后还让民妇将事情推到请来的大夫身上。”
“但这是害人性命之事,民妇就是再缺钱,也干不出来,就悄悄找到杨大太太,将事情告诉他们。”
“杨大老爷知道这事后,让我如常去李家,也不用推了给李太太接生的事情。”
“之后在李太太生产前,又找过我一次,说去了李家后,一切听李太太和她乳娘的吩咐。”
“然后李太太让我配合她演了一场生产难产的戏码,今儿上午过半时,我告诉李举人,李太太难产,快要不行了,得请个大夫来。”
“不久之后,李举人就请来宁神医,直接给李太太做了剖腹手术,将孩子取出,如今母子平安。”
江振旭听完稳婆的话,目光重新落在“宁神医”身上,问道:“所以宁神医去李家前,其实已经知道李太太的情况?”
江玉瑶点头:“是,若说整个宁州城,有一丝机会能救李太太的大夫,也只有我,而李举人,不对,应该说文大老爷原本的目标,本来也是我,江大人可知道,文大老爷为何要用李太太母子来败坏我神医之名?”
江振旭对上“宁神医”冰冷的目光,不禁有些心虚,说到底是他连累了神医。
而跪在下首的文杰,看着江振旭情绪的转换,心一沉,不禁焦急起来,也不知道消息递到妹妹那里去了没。
但心虚只是片刻,江振旭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调整好情绪,刚要开口,江白从后堂来到他身边,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江玉瑶盯着江白,即便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她大约也能猜到,这位大管家,替文韵传话来了。
只是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文韵想凭借江振旭对她的爱意,就将事情抹平,这可能吗?
她才刚这样想,就见江振旭的神情,先是惊喜,紧接着是惊吓和担忧,甚至不顾这会儿还在开堂审案,直接起身道:“本官有件要紧事情需要马上处理,李举人和文秀才先收押,杨大老爷、宁神医及稳婆先各自回家,明天再继续开堂审理。”
说完,江振旭就急急离开。
江玉瑶看着江振旭小跑离开的背影,目光又移向大松一口气的文杰身上,随后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