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振旭因薛玉瑶的话,臊得满脸通红,蹭的一下站起身,气恼的小声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情欲、投怀送抱、春风一度,是你能说的话吗?”
薛玉瑶冷冷地直视江振旭,丝毫没有回避之意地开口:“你认为我一个大夫,男女那点事还有什么不懂的?”
江振旭被噎的一时无话可说,而且薛玉瑶的眼神过于冷静理智,倒显得他思想肮脏了。
见江振旭被怼的无话可说,薛玉瑶才接着道:“江大人和文韵重逢时,文韵的亡夫,五七还没过吧,是不是事后就后悔了?”
见江振旭脸色一变,江玉瑶继续道:“而事后,文韵则寻死觅活的装贞洁烈妇,她若真的贞洁,会在新寡之时,与外男苟且?”
“别跟我提你们是情到浓时后的失控,可拉倒吧,但凡她心里有礼仪廉耻,就不会身着一身孝服,却向你表白,还跟你滚上床,恶心谁呢!”
“还有事后,你因她一边掉落梨花泪,一边自责自己犯了错,不配活着,就心疼得无以复加,哪里还记得那点悔意?”
“甚至你还因为愧疚,将错归于你自己身上。”
说到这里,江玉瑶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讽刺的笑容:“她这一招,在你身上,是百试百灵,说白了你是真心爱她,才会一再包容她,但凡她犯了错,待你气消了,她哭一哭,假意认一认错,就能获得你的原谅。”
见江振旭没有接话,江玉瑶顿了顿,才接着说出诛心之语:“文韵这些年,看似给你做妾,受尽委屈,但她真的受尽委屈吗?”
“那些她办下来的私产,还有她比同龄人年轻那么多岁的状态,都告诉周围的人,她活得很滋润。”
“但是穿金戴银,锦衣玉食的日子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愿意跟你一起吃苦吗?”
“她明知道娘跟你和离,以后的日子会很苦,为什么还要让侍书说那些话,激怒我,也激怒你,最后事情发展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行为太反常了,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在猜测她这样做的原因,然后有了一个推测。”
“她逼得我们心灰意冷,与你断绝关系,等离开宁州,兴许就会毒杀你。”
“然后带着你那些值钱的字画,转手换取银子,再去到一个新地方,买田买铺重新开始。”
“以她的经营能力,轻轻松松就能过上富足的生活,还不用勉强自己对你曲迎奉承。”
说着薛玉瑶点了点江振旭手边的那枚蜡丸:“所以这枚百毒解,是给你保命用的,你可以认为我小人之心,甚至将这枚百毒解扔了,或者告诉文韵,它的存在,甚至包括我说的这些话,都可以告诉文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