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笙明显感觉这几年沈杰韬的精力大不如从前,在送他回去的路上沈杰韬一直在后座闭目养神,雍准的眼袋随着松弛的皮肤微微下垂,像一具正在融化的蜡像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显得有些狰狞。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让顾鹤笙好几次抬头看向后视镜里的沈杰韬。
“我送您去医院吧。”
“不碍事。”沈杰韬搓揉着太阳穴,“可能是感冒了头疼的要命。”
“您身体本来就不好,有什么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何必还要亲力亲为。”顾鹤笙试图从他口中套出话。
“本来我是打算安排你去办,可局座指示必须由我亲自负责,为此还专门把贺秉文派下来监督,可见局座对此事有多重视。”
顾鹤笙漫不经心问:“有什么重要行动吗?”
沈杰韬沉默不语,过了良久幽幽道:“上次的事我一直没有机会谢谢你。”
“上次……”顾鹤笙反应过来,沈杰韬是在说赵婷的事,轻描淡写道,“您这是在和我见外,您可是救过我命的人,别说开那一枪就是搭上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我上次回南京述职,局座亲自向我下达了一项任务,原本我是想让你参与的,可后来思来想去还是没有把你牵扯进来。”沈杰韬语重心长道,“你是我在上海站最信任的人,将你排除在外也是想让你置身事外。”
“您这样安排一定有您的原因和考虑。”顾鹤笙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