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的车祸引来路人围观,两辆疾驰的轿车撞上一辆黄包车,幸好司机及时踩了刹车才避免伤亡,车上下来的军官进行交涉。
“没长眼睛吗?看见有车也不知道退。”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拉车走的好好的是你一头撞上来。”车夫不依不饶,“别说没有的,车被你们撞坏我有受了伤,你们看怎么办吧。”
“明明是你肇事怎么还怪到我们头上。”
车夫露出胳臂上的擦伤给围观的路人看:“大伙都瞧瞧,仗着自己是当兵的撞到人还想抵赖,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陈镇生焦急看了眼手表,懒得和车夫口舌之争掏出些钱想打发了事。
丁三同样也瞟了一眼手表,顾鹤笙在昨天找到自己,告诉了确切的时间和地点让自己在这里尽量拖住15师的车,丁三连原因也没问就答应下来。
“你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车撞成这样是没办法修了得置办一辆新的,我现在胸口疼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里面骨头被你撞断了,估摸着一时半会是拉不了活,还有一家人等着靠我养活,你这是打算逼死人啊。”
陈镇生火冒三丈,掏出配枪呵斥:“吃豹子胆了?讹人还讹到15师头上,信不信我现在一枪毙了你!”
“当兵的杀人了,当兵的杀人了。”丁三这么一喊周围路人纷纷帮腔谴责,其中还有几名记者拿起相机拍摄,一时间将街口堵的水泄不通两辆车也进退两难,聚齐的人群里丁三的人借机煽风点火场面一度失控。
与此同时,从机场出来的车上,后座的军官神色颇为不悦。
“你们郑师长为什么没有亲自来?”
“师长军务繁忙难以抽身。”穿军装的顾鹤笙将军帽压低,后排的军官看不见他的脸,“师长专门叮嘱过,他和您是黄埔同期校友,这次他不能亲自来接您已经深表歉意,师长在逢春楼安排了酒宴为宋长官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