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他!”江北终于反应过来,顾珩弈的手劲有多大,她不是不知道,或许就是这么几下,顾子良都可以被他活活打死。 可是顾珩弈却置若未闻,用力挥舞着拳头,一下一下的,狠狠地揍着身下的人。顾子良被他揍昏了头,根本没有力气去反抗。 这边的动静太大,一下子就有一些出来透气的人跑过来,看着这场闹剧,江北哭着,扑上去扯住顾珩弈,一边用力扯着一边大声哀求:“顾珩弈我求你别打了,别打了,我求你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动了他,顾珩弈停下了手,嗤笑一声,嘲笑自己一样,站起来,看着泪眼朦胧的江北。 江北没看他,而是将目光投向在地上的顾子良,哽咽着问他有没有事。 看热闹的人有很多,纷纷猜测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才可以让顾家兄弟直接就在外面动起手来。 而且在场的,只有一个女人。 此时江北衣衫不整,因为之前的事中,看起来就像经历了什么事一样,看热闹的人顿时都纷纷猜测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珩弈抬眼看向一旁的人,眼神毒辣,而后一扫趴在地上的江北一眼,嗤笑一声:“我看谁敢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 声音太大,在场的人都不免抖了抖。 就连江北也突然停住了哭声,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顾珩弈冷嘲一声,抓过还趴在地上的江北,就往一旁扯去,一边扯一边还警告在场的人:“谁要是敢说出去,我顾珩弈绝对让他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用的力气太大,江北疼的脸色都白了,却还是担心着顾子良,白着脸用力朝相反的方正拽着:“顾珩弈你放开我!” 还趴在地上的顾珩弈也努力忍住疼,就想去拉扯江北。 “闭嘴!”顾珩弈冷冷丢下这句话,而后用力扯过江北,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力气挣脱自己,朝着一旁的小道走去。 江北被他拉扯着,心里担心着顾子良,所又不得不朝前方走去。 顾珩弈的脸色太过可怕,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自己面对的,会是些什么。 她就那样一直被他扯着,一直扯到了无人的另一头,而后猛的甩开她。江北没站稳,就直接被甩到了地上,手心擦破了好大一块皮。 她“嘶”了一口,而后顾珩弈猛的逼近她,唇齿交间时,她都尝到了血腥味。 “唔。”她努力挣扎着,想挣开这个炙热的怀抱,可是她越想挣开,就越睁不开。顾珩弈可以说是发了狂一样地折磨她,狠狠地用了最大的力气。 “放……开我!”含糊不清地说出这句话,顾珩弈终于反应过来一样,猛的放开她,嗤笑一声。 “江北,你真是犯贱。”他慢慢开口,说出的话却只扎人心。 江北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他一说出一句话,整个人都好像被压垮了一样,眼泪喷涌而出。 “同时和两个男人搞很爽吗?还是我没办法满足你,所以你去找了顾子良,还有说你天生就喜欢这样啊?”顾珩弈逼近她,在她耳边近乎狠毒地说着,见江北没有反应,突然提高了声音大喊,“说话啊,你哑巴了吗?” 江北浑身一颤,惊疑的目光投向他,带着说不出的恐惧。 “说话啊江北,你不是挺能说的啊?现在怎么就不开口了啊?”顾珩弈逐字逐句地说着,看着江北的脸色越来越白,心里涌上了一股说不出的快感。 “江北!”他猛的大喝出声,“你不是说你喜欢白夏吗?怎么不过人才死了几个月,你就转头投向别的男人怀抱了,你说你是不是犯贱,你他妈就是个荡妇!” 狠毒地说出这番话,江北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一切任何的声音好像都听不清了。 白夏。 这是第一次,顾珩弈和她提到这个人。 好像伤疤被揭开,强行在上面划上两刀。 他有什么资格去提他?去评论他? 江北突然就抬起头,目光怨毒地看着顾珩弈。 “凭什么?”她本来是想哭的,却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笑来,带着嘲讽,“你凭什么来和我说这些话?顾珩弈,你有什么立场来和我说这些话?你没有,你没有!” 说到最后,她已经有了发狂的感觉,明明是悲伤到极致的话,面上却带着一丝笑,仿佛嘲讽着自己一样:“你什么都不懂!我有今天都是你们逼我的,我能这样都是你们害的,白夏为什么死?你应该好好去问问江南,而不是问我!如果不是你们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变成如今这样。” 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她最后说着,却已经是捂住了头,哽咽出声:“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 顾珩弈眉头一跳,听见她提江南,他就觉得一股火气从心头涌上来。江南在他心里是纯洁无暇的人,怎么可能就被她这样诋毁。 “闭嘴!”他大声呵斥着,可是江北还在那里低头哭泣,“你和顾子良,不也是恶心极了吗?” “你有什么资格去说江南?” “江北,你也一样,特别恶心,你根本也没有一资格,去说江南,你不配!” 江北突然笑了。 她不配,那谁配?他吗?还是白夏? 白夏是因为她才死的,她变成这样也是她一手造成的,现在顾珩弈来和她说她不配。 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这样想着,她就这么咯咯地笑了起来。 越笑越张狂,而后她慢慢站起身,直视面前的顾珩弈,突然心里有了底气一样,第一次对着他说。 充满了笑意地说:“顾珩弈,你和江南,都让人恶心。” “。啪!” 空气里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 顾珩弈高高举起手,目光凶狠地看着江北。而江北则完全是被打懵了的样子,脸颊肿的老高。 他给了她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