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将从之前准备好的糕点装好后还留了几块给阿喵,放下夹子将丝带打着结,听着客厅里的动静,问道,“阿喵,你要你跟我一起去素晴先生家还是留在家里?” 阿喵咬着毛球正玩的开心,听到温夏在叫她,脑袋微抬下一秒踩着沙发从桌上一跃跳到橱窗台上,放下毛球望着他慌忙说道,“我,我也去! 让阿夏一个人去她可不放心素晴君家的那只花猫,之前给他的教训可还不够,万一他趁着她不在对阿夏做出什么事来可就不好了。 温夏拿着剪刀剪掉多余的丝带,头也不回继续说道,“一起去?那就请你收好你的威压,要是再把素晴先生家的阳吓着了,恐怕人家也不会欢迎我们去拜访了。” “知道了,你都说了三次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阿喵不然为意撇撇嘴,就那只花猫又什么好欺负的,只要它不动手她才不会吓它。 “等我换好鞋我们就走。” 温夏提着糕点盒往客厅走,换好鞋子手微微弯了弯腰,阿喵一个箭头跳到了他的肩膀上,见阿喵站稳后温夏拿着钥匙和礼物出门。 几步的距离就到了隔壁素晴家,温夏刚走到门口还没有敲门就听到轻微的谈话声,阿喵凝神听着声音,“好像河濑先生也在。” “应该是催稿吧。” 温夏抬手按着门铃就立在门口等着素晴开门,素晴看着河濑悄咪咪地靠近阳,一脸十分兴奋的样子,似乎是想抱抱它,阳自顾自地吃着猫粮,耳朵微微抖动着,在河濑先生扑过来的瞬间跳到了书架上,由于用力过猛的原因,书架上不少书像是倒豆子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掉。 “阳!”素晴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书,其中不乏还有之前父亲留下的书籍,抬头看着阳还在走来走去,清淡的脸色不由得带上几分薄怒。 “额,抱歉,我来帮你。”河濑看着素晴生气的样子,再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顿了一刻,慌忙道着歉,刚弯下腰拾起一本后就听到门铃的声音。 听到门铃声素晴微不见微地皱了皱眉头,对河濑说道,“我自己来吧,你去看看是谁在按门铃。” “好。”将手里的书放到桌上后河濑扶了扶眼镜恢复了之前的正经模样往门口走,刚开门就看着温夏和阿喵站在门口,目光看着温夏肩头舔舐爪子的阿喵,河濑的眼睛微微放光,脑子里直接被阿喵可爱的样子给刷屏。 温夏看着河濑双眼放光望着他,准确说是望着阿喵,灼热的视线让他一颤,抿了抿唇,开口问道,“额,河濑先生日安,请问素晴先生在吗?” “在、在,素晴在,温君请进。”河濑目不转睛看着他肩头的阿喵,听到温夏再三问道,突然回神看着温夏,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往里面让了让。 “那打扰了。”温夏点点头跟着他进屋,阿喵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河濑一眼,看了一会踩着温夏的手臂跳下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后就被一双手给紧紧抱着,顿时阿喵整个人悬空着,扑腾着双腿喵喵地叫着。 “阿喵,太可爱了,啊,好暖和,好柔软。”河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抱着阿年狂蹭还不停地说着,脸上还带着几抹可疑的红晕,整个人像是沉迷其中了一样。 “阿、阿夏救我!”阿喵扑腾着整张脸被河濑先生蹭的起静电了,身子不停挣扎也没有挣脱出来反而觉得这人有些可怕,爱猫爱成这样狂热的她还是第一次碰到,指缝里的爪子隐隐冒尖,但又看着河濑先生没有恶意又只能缩回了尖锐指甲,不停叫着温夏,企图让温夏解救她,她实在受不了这个人了。 温夏看着被河濑先生抱住的阿喵不停扑腾的,整张脸皱成一团,想动手又决定不好,无可奈何的样子让温夏轻笑出声,错开了视线装作没看见阿喵的求救看着客厅蹲下的身影以及突然闪过的黑影,温夏看着消失的黑影有些无奈,他们还是把它吓跑了呢。 阿喵看着温夏见死不救,紫色的眸子再次瞪了瞪又抬手抵住何来的脸,拒绝河濑的狂蹭,再这么蹭下去她都快被蹭秃了好吗,喵喵不停地叫着,发泄着她对河濑的不满。 “阿喵的软垫好柔软,啊啊啊,实在是舒服了,好乖~”河濑捏了捏阿喵抵在她脸上的梅花垫,将阿喵再次压进自己的怀中,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紧接着响起一声舒服的喟叹来,低头脸颊在阿喵的脸上蹭了蹭,动作温和,毛茸茸的尾巴还时不时蹭着他的下颌,更加刺激他兴奋起来,脸上的红晕格外明显。 温夏跟着河濑到了客厅就看见素晴正整理着书籍,素晴听到脚步和喵喵的声音,一声阳还没有叫出口就觉得猫的声音不太对,回头就看着温夏和沉迷撸猫的河濑。 “素晴先生日安。” “温、温君?”素晴看着温夏愣了一瞬,有些惊吓温夏会来,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看着盒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坐了起来将桌上的书移开了,请温夏坐下又给他倒着茶。 “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向素晴先生道歉,这次是来赔礼同时也是作为邻居前来拜访素晴先生的,打扰了。”温夏将手里的礼物送了出去,看着素晴犹豫着,心里不由自主紧张起来,从上次相处见面来看素晴先生似乎不太喜欢与人相处,他现在这贸然拜访恐怕也出乎了他的预料。 素晴愣了一瞬看着温夏澄澈的双眼最后还是没有拒绝收下了礼物,两人沉默着,温夏看着素晴有些局促的样子,似乎是很少跟任接触有些生疏和拘束。 素晴也是,捧着茶杯抿了抿,一时也不知道跟温夏说些什么,他对新邻居的印象也不多最初也就停留陌生人层面,除了上次的误会外,现在但也觉得有新邻居也不差,至少还有人关心探望他。 眼光望着河濑,看着他怀里的黑猫,目光闪了闪又看着温夏,拘谨地向他道谢,“上次谢谢温君了。” 那天他在家里写稿正入迷一时忘了时间,阳见他一天没有出来不停扒拉着门,听着门口的刺啦声最后实在忍不下去开门就看着阳推着猫粮坐在门口望着他,看看猫粮他才想起他已经在书房坐了一整天了,以至于后来感冒发烧都不知道就倒在了门口要不是河濑恐怕他烧坏脑子都没人知道。 因而打不通他电话的河濑敲了许久门也没有见他来门,有些放心不下从而选择了敲碎玻璃进来,玻璃的碎裂也惊动了隔壁的新邻居温夏,温夏出来就看着河濑猫着腰从窗户进来,两人因此差点引起来误会,现在想想那天晚上也亏了温夏的药他也不会退烧退的那么快。 “那天也是我误会了河濑先生,害得他差点被带走,我也有错,素晴先生不用这么客气。” 说起那天的事来,温夏就恨不得时光倒流重新来过,说起来乌龙简直太大了,还好人家河濑先生不跟他计较。 河濑抱着阿喵突然想到他进来后怎么没见了阳,四处望了望在卧室门口瞥见了探出头的阳,河濑明显受到了怀里阿喵的情绪不太对,在看着阳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发现了什么。 阳看着河濑在看着他怀里的黑猫,红色的瞳仁闪烁着,眉头微微皱了皱,他怎么到哪里都能碰见她,上次在花园也是,在天台上、树上总是能碰见她,想起那晚上阿喵的厉害,阳心头一颤往房间里缩了缩,避开阿喵的视线,那家伙简直就是怪物,比姐姐说的都还要可怕。 阿喵见他识时务的样子哼了哼就连被河濑抱着的不舒服也消散了不少,知道见到她就躲远远的还算不错。 最后温夏在素晴家坐了一会就回家了,顺带将阿喵从河濑先生手里解救了,看着河濑先生依依不舍的样子,温夏嘴角一僵,他就是从他怀里将阿喵解救出来结果像是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回家后见她被河濑先生摸的生无可恋,晚上特意补偿了她一盒猫罐头给她消消气,可惜阿喵还是在生他的气就连早上的小鱼干也没有吃了。 早上温夏到了教室的时候就看着幸村在门口等着谁,温夏看着他,脚步一顿,似乎没想到幸村会这么早,他前几分钟都才看见他和真田进校门,结果现在走在了他前面了,眼皮子掀了掀,继续走着。 一里看着温夏进来正想打着招呼问好就看着幸村君走了过来,顿时微张的嘴又把嘴边的话给咽回去了。 “温夏,我们可以聊聊吗?”幸村看着放下书包取着书的温夏,温和地说道,紫色的眼里带着些许复杂。 昨晚上赤也给他打过电话将讲事情大概给他说了,他没有想到会给温夏这么大的误会,认可他的技术不假但他们也认可他温夏。 温夏拿书的手一顿,抬头望着幸村,墨色的眼眸隐秘的上下打量了一圈幸村,眉头微皱,他们有事需要聊吗?难道是是想说之前的事,温夏猜测着愣了几秒最终还是点点头。 幸村看着他望着自己眼底闪过两分的暗色,那双漆黑的眼眸直直看着他,瞳仁恰好反射着极其漂亮光彩,似乎带着些许温柔又夹有有着几分冷然的颜色上。 温夏跟着幸村出了门,一里目送着他们离开,秀气的眉头皱了一瞬,白净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微微抿着自己的唇瓣,温君好像这几天和网球部的关系不太好,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就连幸村君神情也不太好。 幸村带着温夏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温夏看着他等着他先开口。 “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幸村转过身就看着温夏直直望着他,漆黑的眼神里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让他看出来一丝不同来,抿了抿唇,眸色柔和了不少带着几分诚意。 “嗯?”温夏睁大了眼睛带着诧异看着他,幸村这是向他道歉? 紧接着又继续听到说道,“关于训练计划的事情是我们做的失误,我们没有把你当外人看待,从你入部成为正选的那刻起,我们认同你的技术同时也认可你这个人,上次的事情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我能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抱歉。” 听着幸村的话,温夏微垂着头沉默了一会,漆黑的眼底沉沉,隐隐的染上一种极深的色彩,半晌抬头再次望着他,声音微沙地问道,“是赤也跟你说了什么吗?” 幸村点点头,“不全是,我的确没有把你当做外人看待,能成为正选就注定我们会一起面对很多事情,有一点你说的很对,我们是一个集体本就应该互相信任,其实对于你的加入我们内部的确有不同看法,但随着这几周的训练大家都很认可你,训练计划的事的确是我们错了,让你对网球部有些失望,这一点我作为部长和队友很抱歉,不过这种事情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所以?”温夏看着他说了这么多,无一不在是想挽回他,如果他现在离开网球部恐怕会坐实他和赤也说的那番话吧。 “所以我代表网球部,真正地由衷希望你和我们一起继续下去。”幸村看着他直白的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客套话了,他是真心希望温夏留下来和他们一起拿下比赛,对于温夏他不需要这么客套。 温夏瞥了一眼他伸出的手,又扫了一眼幸村的神情的确是不似作假,眼眸垂下,遮掩住自己眼底的情绪,说道,“那你是以部长的身份还是以队友的身份?” 幸村愣了一瞬极快地反应过来说道,“我以队友的身份希望你留下,同时我以部长的身份保证这种事仅此一次。” 温夏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叹了一口气,他再相信他们最后一次吧,反正这也是他的任务,至于能不能和他们走到最后就看他们之间的信任有多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