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儿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站在自己床头的高大黑影—— “啊……”她惊叫一声,惊慌的坐起身来,揪紧被子,“你、你是谁……” “在我的地盘,你还想是谁。”黑暗中站着的男人冷冷道,“你该不会希望是你的老情人来带你走?” “……” 这声音…… 夏笙儿不仅没有松口气,反倒抓紧了被子,拧眉问道,“你大半夜站在我床头干什么?想吓死我是吗?” “看到我你会吓死?”权玺冷着脸,“看到顾南风就不会了?就会很兴奋?” “……” 又是顾南风。 他现在跟她说话,三句不离顾南风。他把别人折磨的那么惨,他真的不会良心不安吗?! “你有事么?”夏笙儿抿着唇,“没事就出去,我要睡觉了。” “你叫我出去?” “这里是我的房间!” “但这别墅是我的。” “……” 夏笙儿深吸口气,猛地掀开被子下床:“那我出去行了吧?” 然而她才走了没两步,便被男人攥住了胳膊:“我允许你出去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服侍我更衣。” “你未婚妻不是在吗?”夏笙儿皱眉,嘲讽地说道,“这些她可以为你做,不需要找我吧。” “那我养着你做什么,让你在这里吃饱睡睡饱吃?” “你可以放我走!” “我看你是还没睡醒。” 权玺俊脸一冷,忽然就低下头吻住了她…… 夏笙儿想挣扎,却被他的大手死死扣住了腰,无法挣脱。 一记惩罚般的深吻过后,夏笙儿整个人都瘫软在他胸口,大口喘着气…… 权玺低头冷睨着她,“现在从睡梦中清醒了么?” “……”夏笙儿努力才调整好呼吸,推着他道,“你放着未婚妻不管,大半夜跑来跟我做这种事,你不怕她生气?” “这种事?我们做什么了?”权玺戏谑的勾唇,忽然低头凑近她,“还是说,你打从心底希望我对你做什么?” 想到他对黎知薇的温柔体贴,夏笙儿猛地推开了他,“我不希望!你去找你的未婚妻吧,她才是需要你照顾的人!” 权玺微微眯起眼睛,“你似乎很不喜欢她?” “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那就是讨厌她。因为我?” “没错,因为你!” 因为她这句话,权玺紧皱的眉头终于微微舒展了一些。 可下一秒就听见她说,“跟你有关的女人我都不喜欢,都是身为贵族、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嘴脸,好像其他人有多么下等!” 她讨厌这样的蔑视和歧视,真的很不尊重人,人和人之间,凭什么有贵贱之分? 权玺俊脸再次沉下去:“只是因为这个?” 夏笙儿反问:“不然呢?还能有什么?” 他难道想听她说吃醋吗?真是可笑,她凭什么为他吃醋,她这辈子都不会为这种渣男吃醋! 权玺冷冷盯了她片刻,突然冷冰冰地说:“我要洗澡,服侍我。” “你干嘛要在我房间洗澡?”她嘲讽说,“你未婚妻晚上不让你洗澡么?” “除非你想在床上服侍我,否则就别那么多废话。” “……” 这混蛋男人就知道威胁她! 夏笙儿咬着牙,到底还是走过去,替他解着衬衫扣子。 她现在不确定是否怀孕,不能马虎大意,万一他真的发起情来,弄得她大出血就太危险了。 她替权玺脱下衣裤,他偏偏又要求她进浴室,一会儿帮他搓背,一会儿帮他拿肥皂,一会儿帮他按摩头部…… 服侍他洗完一个澡,夏笙儿累的眼皮直打架,困得不行。她最近本就极其嗜睡,平常这个点早就睡了。 “夏嫣嫣!” 权玺喊了一声没人答应,以为她偷跑了,冷着脸一把掀开浴帘,却发现夏笙儿抱着浴巾,挨在墙边,垂着小脑袋,呼吸均匀。 给他玩装睡?! 权玺走过去踢了她一脚,夏笙儿缩了缩肩膀,竟然没有醒来,而是往后仰靠着墙壁,身体慢慢往下滑去…… 权玺眉头一皱,在她即将坐到湿哒哒的地板上时,一手搂住了她的腰,另一手绕过她的腿弯,将她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 靠在他还带着水温的结实胸膛上,夏笙儿脸蛋蹭了蹭,像是找到了舒适的睡姿,窝在他怀里继续睡着。 权玺低头看着她的睡颜,有那么一瞬间想把她丢到浴缸里淹死算了,可脑袋这么想着,长腿已经走出浴室,将怀里的女人放在了大床上。 夏笙儿翻了个身,鞋子蹬掉了一只,如果不是权玺及时躲开,就踢到他脸上了…… 该死的女人,她绝对是故意的! 权玺脸色很臭,但不知为何并没有叫醒她,他不耐烦的脱掉夏笙儿另一只脚上的鞋子,越想越不爽,怎么变成他服侍她了?! 换上浴袍后,权玺也在大床上躺下,夏笙儿睡姿不好,一只腿忽然就伸过来了…… 权玺冷冷的把她的腿踹回去,但她很快另一只腿又伸过来了…… “夏嫣嫣,你存心的是不是?!” 权玺翻了个身,长臂一伸,直接把身侧的女人圈到怀里,让她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双腿夹住她的腿,不让她再乱动。 他在欧洲养伤的这一个多月,除去昏迷的时间,醒来后他都很难入睡,常常失眠到天明。 可此时,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鼻间是她淡淡的发香,权玺竟然难得有了睡意。 他的大手抬起,很轻的落在女人柔软的脸颊上,指腹反复的摩挲,那动作……甚至带着强烈的渴望与……贪婪。 一个多月了。 他一个多月没有抱过她、吻过她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再这样做,她已经背叛他了,一个脏掉的女人,他怎么能再去碰?他权玺从来不屑碰别人碰过的东西。 他应该把她跟别人偷情的事上报给父亲,把她处理掉,只要他想,就会有新的代理孕母送过来,比她更美、身材更好的更是不计其数。 她算什么?一个普通的平民女人,身价甚至还不如他一块手表值钱。 他不该再跟她纠缠,浪费他金贵的时间。 可他为什么仍旧让她住在这里,甚至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