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儿生怕医生又来让她再打一针,忍不住催促:“怎么还不走?司机不是来了吗?” “是的,但是唐管家来电话,说少爷马上会过来。”佣人回答。 “他不是今天有重要会议吗?” 夏笙儿虽然不了解权玺的工作,但看电视新闻也知道,今天好像是权氏一个新品发布会,国际性质的,很隆重。 “少爷好像提前离场了,说要送您回龙玺苑。” “……没必要吧,你们不是跟我一起回去么?” 佣人:“少爷说,您诡计多端,非常狡猾,我们都对付不了您,他要亲自送您才放心。” 夏笙儿:“……” 诡计多端的到底是谁?! 在医院等了一会儿后,走廊终于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佣人站起身来:“肯定是少爷来了,我去开门……” 然而不等她走到门口,病房的门就被大力推开,十几名身高体壮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大多金发碧眼,看起来像是外国人。 佣人愣住:“你们是……” 他们没给佣人说话的机会,粗鲁的伸手将她推开,走到病床前。 夏笙儿顿时浑身戒备:“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男人从口袋拿出照片,放到她脸边对比,而后用公式化的口吻说,“夏笙儿夏小姐,我们是权家的人,奉命来接您去养胎。” 权家? 夏笙儿一时有些懵了:“是权玺叫你们来的?” “是二少爷的父亲,权老先生。” 权玺的……父亲?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而且如果要接她去养胎,权玺为什么没跟她提起过? 夏笙儿想了想,抿唇说:“我要先跟权玺通个电话。” “权老先生会联系二少爷的。”为首的男人说道。 这显然就是不同意了。 “那我不能跟你们走。”夏笙儿直觉不对劲,“反正权玺也会过来,就在这里等他一下吧。” “直升机就在楼顶等候,夏小姐,请您配合我们。” “如果我不配合?”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们是一定要带您回去的。” “……” 夏笙儿没有说话,垂下眸思索了片刻,忽然说:“我想去下洗手间。” 为首的男人点头:“好的。” 夏笙儿掀开被子下床,慢慢地往前走去,就在即将走进洗手间时,她忽然转身,直接朝着门外冲了出去—— “抓住她!” 为首的男人大惊,立即喊道。 夏笙儿才跑到楼梯口,就被两个男人从背后拽住胳膊,她试图挣扎,可脖颈处忽然一麻,直接昏了过去。 ………… 半小时后。 权玺赶到医院时,病房里早已没有了夏笙儿的踪影,只有几个被踢到的凳子,还有乱糟糟的被子,看起来像是经历过一场激战。 唐德走过来:“少爷,刚刚问过那名佣人,说是一群金发碧眼的男人带走了夏小姐,夏小姐试图逃跑,在外面被抓到了……” 他都不需要继续说下去,权玺就已经猜到是谁。 因为没有别人会这么大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带走他的女人,打他的佣人,还杀了他的保镖! “打给老爷子。” 权玺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眼神阴鸷。 “少爷……”唐德有些犹豫地道,“您要跟老爷说什么?老爷接走夏小姐也是好意的,毕竟夏小姐怀的是权家的长孙,老爷肯定会照顾好她的……” 权玺冷笑一声,“你觉得按照她那样的性格,能跟父亲好好相处?” “……” 唐德顿时语塞。 夏小姐那种直爽倔强的性格,跟老爷那种自傲残忍的人……确实不可能好相处。 “我叫你打电话!”权玺冷睨他一眼,“难道你被父亲收买了?!” “……” 唐德马上拿出手机,拨通了国际号码,递给了权玺。 那头响了十几声,才被接起来,一个浑厚苍劲的嗓音响起:“玺儿。” “父亲。” 权玺冷声喊道。 “我看你这一声父亲叫的不怎么情愿啊。”权老爷淡笑着,“一年也接不到你一个电话,今天突然打过来,要说什么?” “您抓了我的女人。”权玺开门见山,“她人现在在哪?” “你的女人?”权老爷似乎是想了想,才道,“你说的是那个违约的平民女孩?她不是怀孕了,既然肚子里有我们权家的长孙,肯定要接过来好好养着。” “我会养她。”权玺冷着眸,沉着语气,“她不会适应家里的生活,水土不服,对她养胎不利,您把她还给我,孙子我会让你抱上的。” “还给你?”他的用词让权老爷笑了,不甚在意的道,“玺儿,一个平民女孩而已,你想玩就让唐德给你找类似的,这个有身孕,你还年轻照顾不好,还是家里的人有经验。” “她——” 权老爷却打断了他,语气不耐:“行了,就这么定了,你不该把心思放在一个平民女孩身上,她的身份,连给你做四房都不配。你有空多陪陪知薇。” “嘟嘟嘟——” 通话直接被挂断。 该死! 权玺捏着手机,差点摔出去——父亲这意思很明显,他不肯放人。 他前几天才答应夏笙儿,说不会带她回家面对那些,现在就让她被抓过去,那女人肯定又要觉得他在骗她了! 更何况,家里那种环境,那女人能受得了才怪! 权御还不知道在不在家里,如果在,会发生什么就更加难预料—— 思及此,权玺倏地沉声吩咐:“唐德,准备专机,飞a国。” “少爷,您现在要回权家老宅吗?”唐德诧异,可新品发布可是准备了大半年,投入十几个亿的,“那这边接下来的国际发布会……” “让其他人去处理。”权玺根本顾不得那些事,俊脸紧绷着,转身就大步往外走去,“半小时后必须出发!” “是。” ………… a国。 可能是跨越了南北半球,所以这边的天气跟龙海市相反,雨季较多。 此时的天空阴沉沉的,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夏笙儿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到手臂上冰冰凉凉的,像是有什么虫子在爬,痒痒的,很不舒服。 她蓦地睁开眼睛,入目是绣着龙凤送子的床幔、复古雕花的红木床柱…… 她的视线慢慢移动,落到身旁坐着的人身上,以及那个人手里拿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