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发尾的水珠,一滴滴落在她手背上,沿着清晰的指骨滑落,被攥入掌心。
“今天下午我去院里办理解约合同相关事务时,无意间听他们在聊。”
知知顿了顿又问:“你最近有和他联系吗?”
一小时前才联系过。
没等姜且说话,她又解释道:“不过我觉得他不会做这种事。”
“嗯,不是他。”姜且笃定。
穆汉升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还要装出伪善模样,没有必要。
“那是……?”
“我母亲。”这三个字从齿缝中脱口而出。
一阵静默。
片刻后,姜且才终于渐渐缓解过来,安抚知知道:“事已至此,我们只管把工作室定下来就行。”
“嗯,我刚刚问过我几个在那的朋友,说帮我问问看,等他们一会给我答复,明天我陪你一块去。”
“好。”
挂了电话,她出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嘲讽。
也不知是镜子里的人在嘲笑她,还是她在嘲笑镜子中的人。
“你可真是摊上位好母亲,绞尽脑汁地针对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