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姜且挤进狭小的卫生间内,脱光上衣,掀开了腰间的伤口。
伤口有深有浅,最严重的地方碎玻璃扎得很深,是一条食指长的口子,要等恢复起码还要些时间吧。
想起沈砚送她回来时说的话,她依旧困惑不解。
她摸上车门把手时,再次问了一遍他没回答的问题:“请问五爷何时来工作室?”
“等你伤好后。”沈砚是这么回答的。
所以我伤好没好,和他何时来工作室,有什么关系?
她郁闷不解地拿起一旁羊脂玉小瓷瓶,这是刚刚沈砚给她,当作赔礼的。
说是涂了不会留疤。
姜且是结疤体质,这东西对她来说,是及时雨。
她不仅是结疤体质,伤口愈合的速度也比常人要慢一些。
“伤好是什么程度?”她当时是这么问的。
沈砚抬眼看向她,目光落在她额头,耐人寻味的眼神像在看傻子。
“起码别像现在这样,总是皱着眉。”
她擦着身体,手时不时牵动伤口,眉头锁着。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沈砚的话停留在她耳边,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她能忍受痛,但皱眉总是无意识,好似这个行为是她消解疼痛的出口。
洗漱完换好衣服后,谷卉知的电话就像算好一般恰时响起。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