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砚疯狂寻找时,姜且已经只身一人坐上飞往云市的飞机。
醉酒,一夜疯狂。
姜且醒来时感觉整个人都要碎了。头晕,腰疼,甚至脖颈,耳后还残留着印记,一早离开时只能随手拿了沈砚的围巾戴上。
在飞机的颠簸中,她几乎是秒睡过去,再醒来时是被空姐叫醒的。
时隔两年,她再次踏上了这片土地。
云市的天气要比B市温暖许多,带着围巾的姜且走出机场时已开始冒汗。
司机看着坐在后座的姜且,开始闲聊起来:“姑娘,云市天热不用带围巾。”
“我体寒。”姜且面不改色地回答。
“听口音姑娘本地人吗?”
“嗯。”
“出去旅游的?“
“嗯。”姜且懒懒应着。
“现在的年轻人过年都爱往外跑,也不容易,工作一年忙到头,终于有时间出去转转。对了,你上哪玩啦?”
“B市。”
“呦,那挺远呐,现在那里下雪了吧。去看雪的?我们这儿不怎么下雪,对雪总有憧憬。肯定很冷吧,难怪你戴围巾呢。”
姜且静静听着司机师傅絮叨,时不时应两声。
她不喜欢雪天。也不是一开始就不喜欢,小时候就像司机说的,对雪十分憧憬,看着白茫茫的雪,看起来软乎乎地想着一定很好躺。
直到后来她去了B市,听到父亲在牢里自杀的那天,刚好下了几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她发病摔倒在白雪地里,没有想象中如棉花一样的感觉,只有浸入骨髓的寒凉,那种阴冷感仿佛刻入灵魂,只要想起来便觉得冷得浑身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