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莺雪大惊失色的不断呼喊夏诗诗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 她一把抓住工作人员的手,急急道:“我孩子不见了,拜托你帮我找找我的孩子!” 工作人员被她捉得有些疼,连忙安慰她:“这位女士你先不要着急,你先冷静下来,跟我说说你孩子长什么样?” “她……她,是个五岁大的孩子。光头,穿着海绵宝宝的衣服,怀里可能还抱着一个芭比娃娃!” “还有其他特征吗?就是大概多高!”工作人员见她慌乱不堪,不断的安慰她。 “大概这么高。”夏莺雪比了比自己的腰间,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 “女士,你不要哭,我现在马上带你去广播室!”工作人员很快把夏莺雪领到了广播室。 超市的服务台也开始广播帮夏莺雪找孩子。 然而忙碌了大半天,找遍了周围所有的通道,还是没找到夏诗诗。 “女士您的孩子可能已经不在超市里了。要不,您打个电话给家里人问问,孩子是不是自己跑回去了?” “不可能!她不可能自己跑回去的。我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帮我找找我的孩子吧!她是我的命,如果……如果她有一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也活不下去了。”夏莺雪不断地哀求,还差点跪下来。 “女士您别这样。我们已经找了,但孩子真的不在超市里了,我们也无能为力,要不这样吧,您现在赶紧去报警。”面对夏莺雪的哀求,工作人员给出了建议。 “对!对,报警!”夏莺雪哆哆嗦嗦地报拨通了报警电话,“我要报警,我女儿不见了!求求你们帮我找找她!” 夏莺雪把寻找夏诗诗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派出所身上,然而警方却说还不到立案时间。 “她真的不见了,我求求你们帮我找找她吧!”夏莺雪带着哭腔地哀求。 “这位女士,我们有严格的报案流程。这样吧,我们这里有两名实习警员愿意帮忙找找,你把具体的情况跟他们说说,和他们接洽可以吗?” 得到热心的帮助,夏莺雪慌乱的心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她把自己和夏诗诗早上出门到走进超市的这段时间回忆了一遍。 认真分析着各种可能,接着灵光一转,忽然想到昨天见到的穆良。 她犹记得当时他那个凶狠的眼神,似乎想要把自己吃掉一般。 “难道是他吗?难道是他对诗诗下的手吗?”夏莺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么一想的话,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存在的可能。穆良来求柳晨悦复合,然后被自己破坏了,于是他怀恨在心要报复自己! “夏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实习警员让夏莺雪回忆最近接触的人后,见她脸色变得苍白,连忙叫了她一声。 “我……我,我可能知道了。不好意思,我打个电话!”她着急忙慌地去翻自己的包包。 由于太过慌乱,翻了半天没在包包里面找出手机,最后一股脑的把包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倒到地上。 她哆哆嗦嗦地抓起手机给柳晨悦打电话,“晨悦,你……你能不能把穆良的手机号码给我?” 柳晨悦此时正准备开会,夏莺雪突然打来电话跟自己要穆良的电话号码,心里很是疑惑,“你,你要他电话号码做什么?我,昨天已经把他拉黑了!” “悦悦,你快点把他号码给我吧。我知道你一定记得住他的电话号码的!”夏莺雪虽然故作镇定,但声音里还是带着一点哭腔。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柳晨悦敏感的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有些不安。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把号码给我吧!”夏莺雪不想让柳晨悦担心,所以没跟她说实话。 “柳晨悦,马上就开会了,不要再打电话了!” 就在她们通电话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她一声,柳晨悦也没办法再继续追问,只得道:“好吧!我待会儿把号码发过去给你,如果你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瞒着我,知道吗?我先去开会了,会议结束后我再打给你!” 柳晨悦匆匆忙忙的把电话挂断,两分钟之后夏莺雪收到了柳晨悦发过来的电话号码。 看到这个电话号码,夏莺雪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拨过去。 然而,电话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打通,里面传来的机械女音提示这号码是空号。 夏莺雪的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此时此刻,她已经基本能够肯定女儿的失踪和穆良脱不开关系。 想起昨天他离开十看自己的那个凶恶的眼神,她的心就像是悬浮在半空一样。 一个被抛弃,穷困潦倒,情绪不稳的男人,把一个孩子偷走,到底是一种什么丧心病狂的心理? 她不敢再继续深思下去,只能抓着两名实习警员的手,苦苦哀求,“我求求你们,一定帮我把女儿找回来!” “夏小姐,你是不是想到什么线索了?如果你想到什么线索的话,你得要和我们说,这样我们才能够判断出来孩子的可能去向!”两名实习警员毕竟年轻,虽然还有耐心,但明显这样的境况下,他们也是疲于应对。 “我……”夏莺雪欲言又止。 她很想把这个事情告诉两名实习警员,但是又担心他们会打草惊蛇,激怒了穆良,到时候夏诗诗会出现生命危险。 可是如果不说,自己又没有办法找到他,夏莺雪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夏小姐,如果你不信任我们,那我们没有办法替你找到孩子。”实习警员很无奈的跟她说到,看她情绪不佳,又问不出什么新的线索,只能暂时将她送回家。 两名实习警员走了之后,夏莺雪魂不守舍的在屋子里乱慌,她脚步碎杂,不断的来回踱步。 一定是穆良干的! 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 她不断的拷问自己的内心,如果和穆良硬碰硬的话,自己有什么可以和他抗衡。可讲得越清楚,她越是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胜算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