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姜冉如此的异常表情和举止,宇文嫦鹞把玩玉器的双手顿时就一阵不自禁地颤抖起来,脸色更是难看无比,那双妖媚的眼睛就如铜锣一般地直直盯着姜冉,丝毫都不敢有任何的偏移。
彭越的眼色是何其的毒了,当即就将这一切摄入了眼帘之中,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便就冷哼一声,断然问道:“如果晚辈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种植伏龙草的人,应该是与姜老前辈有着很密切的关系吧?”
“这个…!呵呵,自然是没有的!”姜冉一听这话,立马就回过了神来,连忙一脸尴尬地否认道。
“哦?姜老前辈真的是在说笑了!”冷笑一声之后,彭越一屁股挤进了一旁的沙发椅内,表情满是嘲弄地看向姜冉说道。
“此话怎讲?难道你是在怀疑我?”这姜冉果然是一代宗师,即便到了这个地步,说话间依然满含着凛厉之意。
面对姜冉冷冽的眼神,彭越也只是很爽朗地大笑一声,随即说道:“当然不是了!不过,八佛山向来都是姜老前辈的范围,这在修行界早就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如今却有人敢明目张胆在飞龙瀑种植下了伏龙草,想是若非有人纵容的话,应该是不会有这个胆子吧?”
说话的同时,彭越禁不住地瞥了瞥站在红酒柜前的宇文嫦鹞,眼神中闪过一抹森寒之意,就像是要将宇文嫦鹞剥离干净一看究竟一般。
“你…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我找人这么做的!”那宇文嫦鹞此时早就已经是一阵的脸色煞白,被彭越一看之下,当即就一阵惊慌失措起来,语气中不由得携着一丝的嗔怪之意。
可这话刚说完,姜冉便就当场断喝一声,厉问道:“臭女人,你又背着我在外面乱来了是不?说!他到底是谁?”
“我说老爷啊,你可别冤枉了好人啊!就算给我一千一万个熊心豹子胆,我也是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啊!”一听姜冉这般的质问,宇文嫦鹞顿时就被吓了不轻,嘴唇一阵乌紫地颤抖着嗫嚅道。
当然,之所以彭越会发出这样的质疑,自然就是因为这伏龙草的由来了。
没错,即便伏龙草再有着极其高效的灵丹妙药之用,可也就只有现如今的藏灵峰才能有相关的种植方法,并非属于八佛山的炼药范围之内,但即便如此,这伏龙草却在飞龙瀑出现了,这完全的就是不符合正常逻辑范围所发生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也是,一直以来,姜冉在这八佛山内种植的几乎大部分都是毒草,就算是要种植可以提升修为的灵丹妙药,也只是在佛顶这小小的范围之内,至于其他地方,根本就是不可能独活下来的。
更何况,早在一百多年前,姜冉就已经发下毒誓,若是自己或者其他人私下在八佛山种植灵草药,他便就会自毁双手或者就是直接去了结药草种植人的小命。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姜冉为何会对种植灵草药的人或者事情竟有这么重的芥蒂心,更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极度仇视?
听闻着姜冉这一对夫妻两之间的谈话,彭越禁不住地呵呵冷笑一声,说道:“姜老前辈,伏龙草可一直以来都是藏灵峰的灵草,就这么地在你地盘上任意妄为,是不是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还未等姜冉说话,彭越便就轻嗅了一口香烟,一阵惬意地接着说道:“当然,晚辈来这里也并非是要指责前辈的不是!而是想要提醒前辈,有些事情可千万不要太过不当一回事了,否则到时候,受损的可是前辈自己啊!”
“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姜冉一听这话,顿时就给气得脸色一阵惨白,一双眼睛愣是直愣愣地怒视着彭越。
想他姜冉自出道以来,还从未有一个人敢这么对自己这么说话,更何况对于他而言,彭越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儿。
可终究,姜冉还是失算了,彭越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稚弱,不仅如此,竟还具备了金向阳不曾有过的冷静且又敏捷的思维,言辞之间更是透出一股子让人不寒而栗的震慑感。
“哈哈哈!姜老前辈这就有些太折煞晚辈了!晚辈先前也说过了,这次上山就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想要从姜老前辈的口中,能得知到那真正会炼制娘尸以及种植通灵草的毒术高手,仅此而已!”彭越哈哈大笑一声,将手里的烟蒂轻轻一掐,随即极其镇定地说道。
那站在一旁兀自观看的马猴儿和梵清,早就被彭越的这一番应对给狠狠地折服了,现如今,就以这姜冉在修行界的地位以及名声,别说是他们这一行人,恐怕那藏灵峰的领导者到了这里,也着实是不敢对姜冉说出这一席话来。
就像是被彭越点中了死穴一般,听完这些话之后,姜冉顿时就一阵沉默了起来,眉头早已是一阵紧锁着,呼吸之间也渐渐有了些许的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