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俩胞弟互相对视一眼都沉默了,因为他们全家就他大哥跟靖王有所交集。
这里除了老三在太医院任了个八品小官,其他人身上都没有正职,他疑惑道:“所以,大哥你为何要捐赠千两黄金给安邑?”
若说什么为国效力,他才不信。
左副都御史有些心虚的梗着脖子,编造了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有人向陛下告发过去我与靖王来往过密,还翻出了书信,但陛下仁慈,不仅不信,还给了我将功赎罪的机会,这等明君千古少有!所以,老三,你虽然官职低,但也要在太医院勤勉苛己,为陛下效忠奉献、为云水发光发热!”
老三卫济:“……”
众人大半夜爬起来被迫听了一场爱国讲座,懵逼的来,又懵逼的回去。
睡不着的还有慕容文茵。
虽然她不清楚自己离开宴会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但狗皇帝得到朝臣夸赞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只要皇权一天在,谢谌澜就会被使唤一天。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两人反目成仇,谢谌澜的性格睚眦必报,谁若惹了他那便如同招惹了一条毒蛇,它会在暗处时时刻刻盯着你,然后在不经意间给你致命一击,此人的能力她还是万分相信的。
她本以为一个柳月出会让他们的关系势同水火,可不想这么多天过去了都收效甚微。
反正柳月出那个贱/人已经回绝了谢谌澜,她觉得她应该抓住机会再加点猛料才是!
傅玉宁也没睡好。
谢谌澜临走时说的话不断在他耳边回响,对方的语调轻慢,半是陈述半是威胁,听的他头皮发麻,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第二天醒过来时顶着俩黑眼圈,古他娜急忙冲进来向他报喜:“陛下,左副都御史一大早就差人把金票送过来了!还有一箱子的古董文玩,奴才瞧着那个箱子精致华丽,想必里头都是些极好的东西!”
傅玉宁敲了敲自己脑袋,才缓缓想起昨晚的事,这会儿直骂自己有病。
把朝臣送过来的东西挑几件值钱的带出去也就罢了,干嘛还要想不开出风头,而且还在轿子里受尽折辱,被迫入圈当艾木。
但想到有这么多窝囊费,他又觉得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卫大人有心了,快带我去瞧瞧。”
卫戌昨晚估计被吓尿裤了。
该,这就是嘴贱的代价!
不多时,一沓厚厚的金票以及长约十寸的小型木箱放在了他的面前。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这可是他在古代赚的第一桶金,打开才知道,里面多是一些文雅的玩意,什么砚台、方墨、玉扇玉佩等玉类装饰品,唯一有个沉香手串他倒是很喜欢。
这东西在现代都老值钱了,香味持久悠长,有凝神静气之效,他给拿出来戴上了,其他的挑了几件赏了古他娜,算是给他留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