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酒壮熊人胆,可以看得出,这人平素对自己是有多憎恨,以至于醉酒后拳脚相向。
谢谌澜被气笑了,大掌狠狠攫住那精巧的下巴微微用力,“陛下此举令臣寒心,实在该罚!”
言罢扯开人的衣领,一口衔住他锁骨。
起初,傅玉宁根本反应不过来,猛烈剧痛给他直接疼懵了,半晌他才张开嘴巴喊叫,“好痛……放开、放开我……”
他双手被禁锢在身后,脖颈也被遏制住动弹不得,谢谌澜总是喜欢以这种绝对的主导姿态掌控他。
“别、别再咬了,我不敢了……”
力道还在持续,本就怕疼体质的小皇帝哽咽叫嚷,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华丽丽滚下好几颗。
谢谌澜这才肯放过他,凑到他耳边语气阴森的问:“疼吗?”
白嫩肌肤上赫然出现一圈整齐齿痕,小皇帝缩着身子可怜兮兮点头。
谢谌澜又问:“那陛下可记住了?”
“记、记住了……”
……
灰蒙蒙的天空被尘纱笼罩,月亮悄悄藏进了云朵里,不多久雪花洋洋洒洒的从天空中缓慢倾泻而下,这年冬日第一场雪来的又快又急。
各宫早已命人烧好地龙,其中当数永和宫最旺,内廷署早已得到司礼监大人命令,小皇帝若有个头疼感冒唯他们是问,吓得他们终日悬心,心惊胆战。
长安也长大一圈,每日粘着傅玉宁咯咯咯的笑,那娇媚的嗓音活脱脱像只祸国殃民小妲己,额前耳尖几撮朱红色的毛发飞扬而起,神气的不得了。
“长安,过来喊爸比……”傅玉宁手中拿着自制小狐狸磨牙棒晃来晃去的引诱。
正叼球玩的长安闻声转头朝他跑来,两只乌黑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中磨牙棒露出一副拟人的思考模样,先是开口“嗷嗷”叫了两声,然后冲过来要啃。
傅玉宁眼睛倏然一亮,十分惊喜,“崽儿啊,你真能听懂你爸的话吗?”
长安注意力都在磨牙棒身上,两只前爪抱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张开嘴巴啃得极香。
“那你能修炼化形变成帅气的男狐狸吗?”
变成男狐狸没准两人还有机会来个人狐之恋。
在现代世界他是个母胎单身,在这个世界也同样像棵小白菜没疼没人爱,他还挺想体验一下谈恋爱是什么感觉的,没经历过就觉得是种遗憾。
提到狐狸……
脑海中突然蹦出谢谌澜那张好看到不可一世的臭脸,那张昳丽容颜令每个初次见到他的人都为之呼吸一窒,当真惊为天人。
突然,傅玉宁意识到这人最近在自己脑子里出现的频次有点多,他猛地甩甩头,要把这些乱七八糟想法都甩出去,右肩的伤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