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院判急忙应声。
天呐,不会给这孩子砸傻了吧,怎么就需要卧床静养这么严重了?
“谢谌澜,你疼不疼?”
现在,殿内只有他们两人,傅玉宁上前捧起他的脸,眉目之间布满担忧。
嘴角伤口倒是不大,但特别深,已经发红肿了起来。
只不过这张脸依旧好看,现在是战损之美!
谢谌澜回望着人,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不疼那是假的。
也许他只是不习惯小皇帝用这样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自己。
以前的小皇帝也关心过他,但那双眼睛不会像现在这样透露着浓浓的眷恋与柔情。
对方黑色瞳仁中映照着他的脸庞,这样流露出来的真挚情意正在一点点填满他那颗空荡荡的心。
谢谌澜凤眸低垂,又抬起,回了一个字:“疼。”
傅玉宁一怔。
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那怎么样你才能不疼,你告诉朕,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朕让御膳房给你做,对了,宋院判说你应该卧床静养,你现在得去榻上躺着。”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最后才想起太医嘱咐。
将关心则乱这个词诠释到极致。
谢谌澜一本正经道:“臣是累了,但若有陛下相陪在侧,臣就不疼了。”
言罢,他闭眸,偏了偏脑袋轻蹭傅玉宁抚在他脸颊上的那只手。
随即又睁开那双漂亮的眼睛,望着小皇帝不说话。
目光温柔缱绻,蛊惑人心。
他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好像又什么都说尽了。
谢谌澜这个讨好的小动作直接薄纱小皇帝,让小皇帝本就不算高的智商瞬间降为负数。
傅玉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的,反正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踏进了金阳殿的大门。
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对方说的“相陪在侧”是“陪睡”的意思,突然开始羞耻。
刘僖将提前备好的衣裳捧上来,这回是一件薄如蝉翼的黑墨色的蚕丝交领长袍,上头没有任何装饰和花纹。
却更能衬他肤如白雪,这鲜明又极具冲击力的对比总能让人感到惊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