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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傅玉宁的身体状况恢复的很不错,甚至比之前还要健康,他出院后打算继续完成未完成的学业。
现在的他较之前完全变了人一般。
回想他之前在医院的那段日子傅爸都感到害怕。
他不吃不喝,不说话,不理人,整日呆坐在床上嘴里喊着“谢谌澜”三个字。
心理医生说他可能患有精神分裂症,而谢谌澜正是他臆想出来的人物。
最后没办法,医生只好用了ect治疗。
傅玉宁果然忘记了以前的许多事情,逐渐恢复正常生活。
他还去学了画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学,明明他也不算喜欢画画,可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指引要他去做这件事。
画的全是人物肖像,一张张都是同一张脸,同一个人。
优越的五官,昳丽的容颜,冷漠的眼神,居高临下睥睨众人,清冷如谪仙,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他画了很多张,这个人的各种角度,各种衣裳服饰,可不论画的哪一面,都放佛亲身经历过般信手拈来。
傅玉宁觉得很奇怪。
自己应该跟这个很熟的,可就是想不来对方的名字。
这晚,他照例洗漱完上床睡觉,突然在床柜的抽屉中发现一本书,名字叫做《权倾朝野》,他随手翻了几页,发现里头的男二谢谌澜跟自己画的这个人物十分相像。
“难道以前我看过又忘记了?”
他摇头自言自语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继续看,没多久睡意袭来,陷入沉睡中。
耳边有些什么人在吵闹。
还有女子娇弱的哭声。
“呜呜呜……陛下,民女已经有心上人了,求陛下饶了民女吧……”
傅玉宁猛地睁开眼睛,鼻间两行湿热流出。
他猛然起身,抬头环顾四周,入目是精美雕花的龙床以及上好丝绸黄色帷帐,厅中央摆放着的金色九龙夺珠八角香炉,正徐徐燃烧。
场景重叠。
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他捂住脑袋痛的皱眉。
下一秒,身着一袭绯袍的高大身影出现在床前。
他容颜昳丽如谪仙,周遭一切在这张脸出现后都黯然失色。
蓬荜生辉的由来大抵就是如此。
对方声音低润,不卑不亢,“陛下,您还好吧?”
傅玉宁却怔在原地久久未曾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