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逐渐变暗。
郡守府中。
沈祁渊一身玄色常服坐在大堂的高堂之上,他下方跪着两个身着身宽体胖身着华服的男人。
两个男人从背上看不出半点异常,但从沈祁渊的角度去看就可以看到他们的双手已经被废了,额头上一直在冒着冷汗。
沈祁渊端起茶盏,一只手用盖子掀了掀飘起的茶叶,又吹了吹之后才抿了口茶,然后才悠悠道:“贪污受贿,卖空粮仓,弃百姓而不顾,孤让人废了你们双手你们可有异议?”
临沧郡郡守刘昌和知府何寻两人根本不敢说话,他们已经离开这个地方了,原本以为逃出生天了,谁知道七日前却忽然被抓了,还一路被带了回来,而眼前这个一开口就让人废了他们双手的人,竟然是销声匿迹了十年的锐王!
“下官冤枉啊!”刘昌的表情如丧考妣,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承认这些罪名,若是承认了,那才是真的死路一条了!
何寻也道:“贪污受贿那是杀头的大罪啊,下官等人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的啊!那粮仓更是整个州府的根基啊,我们怎么敢卖空啊!”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沈祁渊把手中的茶盏放下,他抬眸看了两人一眼,此时一直站在一旁蒙着面巾的黑衣人立刻上前把手中的账本递给沈祁渊。
沈祁渊接过账本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把账本丢在地上,“看看。”
两人看到账本那一刻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整个人都焉了下去,他们是怎么都没想到,两个月之前就消失的账本居然此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看到两人的表情沈祁渊冷嗤一声,沉声问黑衣人:“追到了?”
那个黑衣人拱手道:“墨河传来消息,已经抓到了他们的部分家眷,可随时入城等候主子的发落。”说罢拿出袖中的信物,“这是墨河连同信件一同传来的物件。”
沈祁渊没有接过来,只是抬了一下下巴,让他把信物拿给郡守和知府看,“你们若知趣,便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否则,诛九族,孤也可以先斩后奏。”
原本还抱着侥幸的两人看到家人的信物,开始伏在地上求饶,“王爷,我们错了,是我们鬼迷了心窍才做出那等猪狗不如的事情,但我们家人都不知道那些事情啊,求您放过他们吧!”
“是啊,王爷我们的家人都是无辜的啊,求您放过他们!”
“他们用你们贪污来的钱财享乐时,可不无辜。”沈祁渊说罢懒得再理两人,只对那个黑衣人道:“拿罪状来给他们画押。”
“王爷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