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姜宁打了针,挂上点滴。
身体极度不适,姜宁一直扭来扭曲,把针头弄偏好几次,两只手背肿得跟馒头一样。
因为被注射了精神类药物,医生不敢给她用镇静剂,怕引起强烈副作用,最后只能由陆骋靠坐在床头全程抱着她挂完两瓶液体。
医生来取针已经是凌晨五点,姜宁终于睡熟了。
苍白的脸,毫无生气,就像个精美但脆弱的瓷娃娃,稍一用力就会碎掉。
身体还在难受,眉心始终皱着。
陆骋四肢僵硬到极点,就跟刚组装上似的不听使唤,咬着牙才把姜宁放到床上躺好。
医生招呼他出去,在门外小声叮嘱。
“再出两回汗排排毒就没事了,这段时间她会比较虚弱,我建议卧床休息几天,不要激烈运动,清淡饮食,忌烟酒辛辣,注意保暖不要着凉。出了汗及时更换衣物,或者冲个澡,水温热一点,要淋浴不要泡浴。”
陆骋一直握着手机打字,医生面露不悦,加强语气,“切记短时间内不要激烈运动,若是有运动习惯,至少也要等一周之后再开始。”
直到医生说第二遍,陆骋抬头,对上别有深意的目光,才恍然明白过来,此运动非彼运动。
他又看手机,“好的,我明白。”
医生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明白就好。一会儿我给她开几服调理的中药送过来,记得煎给她喝。药汤可能会有点味道不太好入口,但中药治本,药性温和,她的情况不适合吃西药……你听我说没有?”
陆骋抬头看他,“听了。”
医生火大,“你光听不行,得记在心里呀,照顾病人开不得玩笑。”
陆骋把手机屏幕转向他,“记了。”
医生定睛一看,原来他是在记备忘录。
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医生又详细说了煎药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陆骋一一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