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粗暴地打开,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家丁的呵斥声灌了进来。
“还不快滚出来!愣着干什么,等着相爷亲自来请你吗?”
叶宝珠一个激灵,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她扶着墙缓缓起身,每动一下,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般疼痛。
她强撑着走出柴房,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在脸上,本就单薄的身子更是摇摇欲坠。
她不敢回温氏的屋子,生怕母亲瞧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又该心疼落泪了。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挪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屋,一股暖意袭来,桌上赫然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旁边还细心地放着几块蜜饯。
叶宝珠的眼眶瞬间湿润了,除了杜蘅,还会有谁如此待她?
她端起药碗,将那苦涩却温暖的药汁一饮而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
转眼间,叶清绯的禁足期已过,而叶宝珠的风寒却仍未痊愈,身子依旧虚弱得很。
进宫那日,叶清绯一反常态,竟主动凑到叶宝珠身边,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甜甜地笑。
“宝珠姐姐,今日我们一起坐马车进宫吧,路上也好有个伴。”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叶宝珠浑身不自在,她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话音未落,霍承熠那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他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宝珠,你还在闹什么别扭?清绯好心邀请你,你别不识好歹!”
紧接着,顾寒枳也走了过来,往日温润的眼眸中此刻却充满了疏离与冷漠。
“宝珠,你身子不适,与清绯同乘也方便照应,别再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