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惠淑想,如果找不到棋儿,爹爹肯定会把她打死的。
她没有错,她只是拿回来自己的东西,她不应该被骂,她不应该被活活打死的。她一直这么想。
越想,心里越恐惧,越不甘,踉跄着跑到衣柜,收拾着里面的零。
“我没有错,我没有错,都是她,都是她。”默念着,叶惠淑颤抖的手轻轻打开门,偷偷查视左右,很好,大家都在关心棋儿的事,没有人理会她。赶紧拾起包裹,借着夜色的掩护,从后门悄悄的溜走。
她不知道,这次她的离开会让自己有多恨,她不知道,她的恨对棋儿日后的生活带去了很多困扰。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
满院子的人都在着急棋儿,对她的离开当真不以为意。
叶伯哪去了?他满地方地找,将棋儿可能经过的几个地方细致地找寻了一遍,还是没有半点踪影。
天色不早了,叶伯更是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要去找恩公,希望棋儿是回到了山上了。
可是他又有点胆怯。叶伯看得出棋儿在恩公心里的重量,来这这么多年,除了平常看病,恩公是不近女色的,他也没看过哪个女子入过他的眼帘,可是面对棋儿,他甚至从他眼中看到过不舍,与迟疑。如果让恩公找棋儿,恩公法力无边,肯定没问题的。
叶伯神色匆匆,提着裤脚,有一搭没一搭地跑上山。
帝逸天正盘坐在床上打坐,感知叶伯正疾步往这赶来,睁开了双眼,掐动着手指。
原本淡然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清明,转眼出现在叶伯的面前。
“恩,恩公,棋儿她.”叶伯气喘吁吁,看到帝逸天一愣后,急的说不上话。
“我知道了,你休息一下可以下去了,我会找到她的。”转眼又消失不见。
叶伯听到他的话才放下心来,靠在大石头上喘了几口气。
他是知道了棋儿对于恩公的重要性了。
恩公性情淡泊,他曾说过,生死有命,不必求于他,万物之间各司其职,能帮,他已然下手。这是他小儿子出世后不久夭折,帝逸天说的,自此,他家厅堂上只是多了尊送子观音。
恩公不救黎明于水火,只因之前他救下一户善良的农家人,算出他们命中遭劫,心中不忍,便窜改劫遇,打破了伦理,就在他以为已经扭转了那家的命运,那户人家却遭受了更残酷的杀害,并且,魂飞魄散。
自此,他明白自然之间潜藏规律,如果妄图打破其中规律,一切秩序就会变得混乱。
经历多了,也就看淡了,凡事从容,只能尽自己微薄的力量,帮他们减少病痛的折磨,这也是他下山会诊的原因。
所以,求拜于他的,有时候,他也只是静默和祈祷,不是冷漠,而是只能。
棋儿是个例外。
帝逸天动用灵力,感受着山上的每一寸土地,他是希望棋儿来找他的,至少能说明,棋儿对他是依赖的。
可是扫了一圈,没有。帝逸天心中有些失望。
看来这次没有尊重她的意见,就把她丢在陌生的人家家里,伤了她的心。帝逸天在心里自责,懊恼、后悔,这次找到她,决心不让她委屈了。
轻叹一口气,他开始用感召力搜寻山下棋儿的香味,她的身上有一股天生的自然香,独一无二,是他熟悉且沉迷的味道,伴随着棋儿的前世和今生。
遵循着她的味道,不敢放过每一个角落。
笼罩在身上的光越积越多,颜色也由淡白凝成浓紫,浓密的睫毛抖动着,眉头深深聚拢。
找到了,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