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透怎样,看不透又怎样,你都已经站在这里了。
管着自己的心便罢,什么情不情的,想好就是好的,想不好就不好了。
“是,大师果然随心。”棋儿轻轻回应,似有所获。转身对上庄严肃穆的佛像,跪倒佛垫上虔诚一拜,“我佛慈悲,愿为佛主弟子,拜于大师门下,为情度然一生。”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施主严重了。”寺僧恭敬地扶起棋儿,反而对她行了一个大礼,“施主身上的灵气超然,已远远凌驾于小僧,如果纡尊,怕是舍了小僧的福瑞,不如先留于寺内参禅,寺内幽幽仙气,多少能洗涤施主身上的蓝蓝忧愁。”
寺僧非常虔诚,虔诚得匍匐在地。
棋儿看寺僧说得真诚,越发地觉得周围灵气怡然,却是非常和谐淡雅之美。胸中由着的正当之气的洗涤过后,畅快了许多。
留在此处,也许真是不错的选择,恭敬地扶起寺僧:“我佛慈悲,棋儿劳烦大师了。”
“阿弥陀佛,施主客气,施主请随小僧移至厢房。”
棋儿随着寺僧踏进厢房,寺僧又阿弥陀佛了一阵后垂着头恭敬地走了。
大致环顾了一下四周,白墙不染红尘,桌椅不添粉墨,环境清雅朴素,很有寺庙的风格,她恨喜欢。
心里赞了一下,几步走到茶桌边,却发现茶桌上的水壶满满,初一摸,还有些温度。
呵,莫不是早知道她会来,就给准备好的?
应该不是吧,她可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也没见过这个寺里的谁,也许只是这边的待客之道罢了,棋儿也没有再多想,斟了一杯茶水独自饮了起来。
而刚刚离去的寺僧在拐弯处,却撞见了迎面匆匆赶来的帝逸天。
“啊。”经这么一撞,寺僧险些摔倒,但也是一瞬间迅速稳住脚步,因为天黑,还没对眼前的人过多留意,便为帝逸天让了条道,双手自然合十习惯性地问候,很是恭敬,“施主,请。”
而眼前匆匆而来的人并没有走,反而停了下来。
“得闲大师!”认得来人,帝逸天没再急着走,反而停下来打了声招呼,他也是双手合十,“得闲大师许久不见,阿弥陀佛。”
“您是?”侯在一旁的得闲大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有点疑惑,为什么这声音如此熟悉、如此振动心弦,抬眼看到一抹儒雅淡然的微笑,很是眼熟,“施主我们哪里见过么?”
哪里见过吗?飘飘的衣袂轻舞飞扬,映在佛光照耀之下,彷如从天而降的仙人。
仙人,他何尝有幸见过。
“时隔太久,大师忘了吧。”帝逸天对上得闲大师上下打量的眼光,微微一笑,“明月青山下。”
“您是,您是。”些许是太过激动,看了好久终于认出来的得闲大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脸色憋得甚是通红,绽放的笑容如同明媚炙热的太阳,顿时觉得有些闪眼,“您是恩公,恩公始祖。”
心如止水的得闲大师难得难以抑制怀中畅想,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地俯首在地,颤颤发抖:“得闲一直揣怀恩公始祖那日相救之恩,心侧难忘,今天终于可以一谢那日相救之情,此生再无遗憾。”
谢意了然,俯首三叩。
“大师。”帝逸天见拉止不住伏身虔敬的得闲,便任由他叩了三叩,“起来说吧。”
扶定他以后,帝逸天平坦秀清的眉头突然微皱了一下,略快地开口,“我这趟是来找人的,我从你身上闻到一股我想要找的人的味道,你可以带我去找她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