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魏坤打的一架,很快就传遍了学校,原先那些拿我找乐的同学也都不敢再拿我找乐了,没人敢欺负我了,我的日子也好过了起来。
从那起,杨明兄弟也经常找我来玩。渐渐的,我觉得在我们班,乃至整个年级也算是有些点气的人了。时间不长,我们班有几个女同学也开始送我些她们手工做的小玩意了。
结果魏坤没能让我躺一个星期,他倒是一个星期没来上学,起初我还有些担心他报复我。可是一个星期后,他回到了班里,从他看我的眼神中,我感觉得到,他对我是带着几分惧意的,下课时,听也总是尽量避着我走。课间他经常去的吸烟处——厕所,也不怎么去了。我知道他是真的被我打服了。但是我也不能对他掉以轻心,毕竟阴沟里翻船的事情也是有的。
很快,我也和大宝贝儿杨明他们学会了抽烟,而且我也有了自己的女朋友,那个女朋友是二班的,名叫孙慧,长得比较一般,不过皮肤很白。其实在当时,我们搞对象就是玩儿,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纯粹就是给自己抬点儿。
那个易庆伟在初二,只是偶尔在厕所遇见了,会互递一下烟,交流下感情。平时,就是我和杨明、杨发兄弟,还有二班的林凯他们一伙儿在一块儿玩。因为我先前在班里被欺负的缘故,我和班里的男同学都不怎么玩儿。原来是魏坤在班里挑头儿,有几个人跟他一起玩儿,现在魏坤点气下去了,那几个人也就不怎么闹得起来了。
但是,我也陷入了一个比较尴尬的境地,那就是不管是大宝贝儿他们,还是二班的林凯,都有自己的原班人马,哪个在班里都有至少四五个人跟着。
而我在班里别说是有人跟着,就是连一个能在一起玩的男同学都没有,一到下课我就只能落到跑到二班或者三班去玩儿的境地。因此,杨明他们一看到我来他们班,就笑着喊我:“串子来了。”,我也有了我在这所学校的第一个外号“串儿”。
在当时,虽然大宝贝儿玩的比较闹,但是在整个年级也不是横着走的,初一有六个班,在一班,以前魏坤是绝对的扛旗的。二班就是林凯挑头。三班是杨明,杨发只是跟着他哥玩儿起来的。四班没有挑头的,只是周小勇他们一帮人比较抱团,但他们和我们也都挺玩得来的。五班的徐亮因为在开学前军训时和杨明发生过摩擦,所以暗一直是跟杨明不太对付,但是后来因为开学分班了,索性就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大的摩擦。六班的崔福生也是和徐亮穿一条裤子的。
因此,在整个初一年级,就形成以二班林凯和三班杨明为一个群体,五班徐亮和六班崔福生为一个群体,四班比较中立的格局。
以前一班是魏坤挑头的时候,虽然他人确实是不咋地,但是他却有游走于任何一个班游刃有余的能耐。而杨发的女朋友在一班的关系,所以,杨明他们也和魏坤走得不远不近。但是在别人眼里看上去,一、二、三班之间的关系绝对不错,至少魏坤能和杨明他们去蹭烟抽,就不会和徐亮他们搅在一起。
现在魏坤算是被我给打沉了,而我又不能在一班挑头,所以基本上这两大拨儿人都不能把我所在的一班算上,原先的那种局势也算是被我给打破了。现在我知道原来像魏坤这种臭虫,也有他存在的道理了。
本来,我们学校初一教室的格局是一条通道一、二、三班靠西侧,然后一楼拐角处是四班,再往东就是五班和六班,而一楼是设有两处出口的,分别是西门和东门。所以平时下课和放学的时候,一至三班自然就走西门,四至六班就走东门了。所以大家也都形成了自己所属的地盘,互不干涉。
可这事就还偏偏又是出在了我身上。
那天是星期五,下午最后一节课后,我去四班把借周小勇的《幽游白书》合订本还给他,打算再借他的那套《篮球飞人》(就是后来动漫荧屏上红火一时的灌篮高手)回家看。本来借完后我原路返回也就没事了,可那天偏还就想顺路再去趟厕所。在那次以前,我一直觉得蹲在厕所里,一边抽烟一边看漫画是件非常惬意的事情。从四班的位置去厕所,走东门无疑是非常近的,我把书装到书包里就朝五班的方向走去了。
就在我走到五班门口的时候,徐亮他们也出来了。我知道他们和杨明他们一伙不对盘,心想我就这么走过去,他们也知道我是怎么个意思,总不至于会找我茬吧。
也许是我太把自己高估了,对方要是存心找我茬,根本就不在乎我是何许人也。
徐亮肩挎着书包从我面前走过,用肩膀轻碰了我一下,其实过道的空间不小,他这一下明显是故意的。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也没拿眼瞧我。随后他后面的另一个小子也用肩头撞了我一下,这一下明显还要比他那轻碰一下还要重一些。
这下我的火大了。用手一指撞我那小子:“你妈,找事是吗!”
我这一骂倒好,一下子过来七八个人把我围住了。**,这摆明了就是要整我来的。而且周五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连老师都不在,我这次看来是要陷在这了。
“**,你再骂一句。”徐亮对我叫嚣道。
我心里强作镇定,抱有一丝侥幸,问徐亮:“你知道我谁么?”
徐亮一听乐了:“**,这年头怎么是个傻逼都敢问这种问题?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就是把魏坤打得一个星期没敢上学的么,你牛逼动回我试试。”
我最后的这点企图用名声镇一下他们的希望也瞬间破灭了,人家根本就不吊我。我打了魏坤又怎么样?我打了魏坤也不代表我就能到五班的地盘来逛啊。看来单吊儿说杨明的那句“别太狂了。”用在我身上是正合适啊,太狂了,确实不好,容易让自己找不找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