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辈儿就听见里间屋里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他知道这已经是接近尾声了,很快表哥他们就应该会出来了,索性,四辈儿就出了小独楼,回到了面包车旁抽烟了。
果然,没过多久,四辈儿就看到表哥他们从小独楼里出来了,当然,那个丁老财也跟着他们那帮人出来了。
洪雁把丁老财推上车后,就对他说:“我开车,你带路。”
随后,四辈儿上了车,就坐在丁老财的旁边,四辈儿说,这时候看丁老财脸色十分难看,放在两条腿上的手就一直在抖个不停。
很快的,车就开到了位于西大街东头儿的发廊,这里早在三四十年代,就属于三不管地带了,这一带的治安很乱,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而且一直是暗娼和小偷、赌窑的聚集地。
四辈儿顺着路边看,就看到一条街上一排排尽是是发廊、洗头房,而从外面的玻璃看进去,推拉门里面都坐着好几个浓妆艳抹,着装暴露的女子。
四辈儿说,以前跟我和杨明拿钱的时候就是去的那条街,所以,四辈儿就大概能知道丁老财没有骗表哥他们了。
洪雁把车放慢了速度,就问丁老财是哪一家,丁老财就指着其中一间说,就是那里。
车开到了一家名为“欣欣”的发廊门口。
车刚停下,表哥就说了句:“洪雁,你在车上看着他。”
洪雁还问:“怎么让我看着啊?”
表哥只说了一句:“你话太多。”
随后,表哥就和石坡下了车,当然,四辈儿这次也跟着下来了。
四辈儿说,这次表哥并没有拿着喷子,而是把喷子递给了洪雁。
后面那辆车里海子他们几个也都跟着下车,他们把家伙事儿都别在了后腰。但是,四辈贝儿并没有看到粑粑雷从后面那辆车下来。
四辈儿就这么跟在表哥他们的身后,往发廊走。
四辈儿看到里面有一排凳子,坐了三个扮相妖媚的女的。
表哥刚推开发廊的玻璃门,其中就有一个女的站了起来,说:“来了,大哥。”
表哥就笑了下,很客气的问道:“仨豹子在这儿了么?”
那女的一听是找仨豹子的,就打量了一下表哥,接着,又瞅了瞅身后的石坡等几个人,说:“哦,你们是三哥的朋友吧,三哥在里面了,我给你们叫下?”
表哥还是微笑着说:“哦,不用了,我进去找他就行了。”
说完,表哥就朝里面走,石坡他们就跟在后面,屋子很小,他们要经过这几个女的坐着的地方,通过一个小过道才能进到里屋。
当四辈儿经过其中一个女的身旁时,那女的看了看他们,接着,就多嘴朝屋里喊了句:“三哥,有人找你!”
就听里面说:“谁啊,我这儿你妈刚上挺。”
很快,表哥这帮人就进到了里屋,这时候仨豹子嘴里还叼着烟,专注打牌了。
“谁啊。。。”仨豹子说话间刚一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表哥。
表哥微微一笑,对仨豹子说:“玩闹儿,咱又见面了。”
仨豹子嘴里叼着的烟不自觉就掉了,还把他烫了一下,仨豹子赶紧用手划拉烟灰。
“别这么激动,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表哥这时候还是笑着说。
和仨豹子一起打牌的三个人也看出了不对劲,就都瞪着表哥他们。
这时候,有个小子刚要站起来。
表哥几步走到那人跟前,用手使劲按住了他的肩膀说:“不用站起来,坐着就行。”
那小子被表哥使劲按了下去,不过,还是很不服的瞅着表哥。
“我说赵学义,你介嘛意思啊!”仨豹子两眼直直的看着表哥问道。
“你自个儿做了什么事儿,自己个儿知道,我想,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表哥说。
仨豹子这时候就把面前的牌一推,大声对表哥说:“我说,这儿是哪儿你还有数儿吧,这是西大街,不是你们西郊。”
表哥一听,就挺不屑的说:“西大街怎么了,在西大街我没折腾过你是怎么的!”
说话间,石坡、海子他们几个就把仨豹子这几个人给围了起来。
仨豹子这时候没说话,就拾起了一根烟来,刚要点上,石坡过去一把就把他手上的烟给打掉了,说:“抽你妈嘛!”
“仨豹子,我做事儿一向都讲究,今儿个过来找你,不为别的,你小子忒不地道了,还跟我没完了是么,赵学义今儿个就站你跟前了,你不是摇找我么,行啊,我现在来了。”表哥说。
仨豹子抬眼瞅着表哥,说:“我说,赵学义,我知道你牛逼,不过,那是在你们那儿,现在,我大哥出来了,你要是还想折腾,得你妈悠着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