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吴强两个来到了里屋,这时候就看到在大土炕上躺着的洪雁,这个时候他闭着的眼,看起来就像是半睡不睡的感觉,总感觉他的眼睛是虚着的,没有闭实。
我跟吴强就找了俩木凳子坐下了。
这时候,石坡走了进来,轻声问我俩:“你俩喝水么?”
我朝石坡摆了摆手后,又问他:“洪哥一般中午睡觉多前儿醒啊?”
石坡看了看屋里桌上的座钟,说:“每天不太固定,不过一般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醒了,他睡觉也比较轻。”
我“哦”了一声,就继续和吴强两个坐在屋里等着洪雁了。
没过多长的功夫,洪雁就睁开了眼睛。
当洪雁的眼睛搜索到我的时候,我就感觉他的眼神充盈着有些意外。
“崩豆儿,你怎么过来了?”洪雁问我。
“洪哥,我过来看看你。”我说着话就从木凳上做起来了。
洪雁冲我一摆手,意思让我坐下。
我问洪雁:“是不是我们俩进来,把你给吵醒了。”
“不是,多前儿玩儿个牌都他妈喊,就跟谁声音大谁能赢似的。自来我睡觉就轻的。”洪雁皱着眉头说。
这时候,就听离着里屋坐的最近的兴旺就说:“你妈,刚不知道是谁呼噜打的跟大雷似的,现在又说自己个儿睡觉轻了,轻回家睡去啊,你不是为了热闹才来这儿的么。”
洪雁一听他这么说,就笑了,冲我俩说:“嘛他们一个个儿的都比我有理,就我没理。”
我也冲洪雁笑了笑,就问他:“洪哥,你现在伤怎么样了,恢复的行么?”
“没嘛事儿了,再说,也没伤着骨头,等我再多吃点儿肉,把营养跟上来就行了。”洪雁说。
“诶,你喝水吗,洪哥,我给你倒杯水去。”我说着话就要站起来。
洪雁一摆手:“不用,你坐你的,我这儿有专门伺候我的人。”说着话,他就一喊:“兴旺,渴了我。”
我就听在那屋的兴旺一推椅子:“操,这一天儿,我都快成了你的立巴儿了。”
很快,兴旺端了一杯水进来,还问我俩喝不喝,我跟吴强都不喝。
“**,介你妈谁喝过的啊,你给我拿来了。”洪雁问着兴旺。
兴旺把水杯往床头一放:“就你事儿多呢,人家石坡进来不也喝的我们的么。”
“我跟他一样么,他那生冷不忌的,关键是,我现在还有点儿感冒,别着上你们的。”洪雁说。
兴旺无奈的一偏头:“操,就你词儿多呢。”说完,就转身又去了外面那屋给洪雁重新换杯倒水去了。
洪雁真有意思,什么时候都忘不了逗磕子,感觉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都很放松,心情都会好了许多。
“洪哥,其实,我一直有个事儿想问你的。”我说。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的。”
“哦。”
“你是不是想问问我,是怎么中的枪的啊?”洪雁问我。
我赶紧说:“嗯,我就是想知道这个的,是谁打的你啊。那天四辈儿跟我学舌的时候,都没提到这段儿。”
洪雁沉了一下,刚要说话,这时候兴旺就把水又给他端来了。
兴旺递给洪雁水杯的时候是背对着我的,但是,我感觉这个时候,他好像给洪雁传达了什么信息。
等兴旺出了里屋后,洪雁就说:“你们小哥俩儿今天好不容易都过来了,咱先不提这不高兴的事儿了,行么。”
我就知道,兴旺肯定是对洪雁使眼色或者是什么了,要不,洪雁不可能变得这么快的,刚还要告诉我了,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变了主意了。
行,反正,我回头还得找魏坤他们几个请你再喝一次酒的,到时候我就不信你个大快嘴,喝完了酒不吐露的。
想到这儿,我就说:“那行啊,咱就不说这个了,说点儿别的。”
我一说这个,就看洪雁的俩眼立时就亮了:“诶,你姐这些日子跟你提起过我么?”
我去,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的,一提我姐,你看你,就跟上了弦似的。
他这么一问,倒把我给问住了,眼睁着我姐根本就连洪雁的边儿都没跟我说过,但是,我要是真这么就跟洪雁说了,我还怕他心里郁闷。
我想了想就说:“咳,这些日子,我姐都没回家,光住校了,就是周六、日她都住她同学家去。”
洪雁听我这么一说,就要张口,但是,刚要说,就又把嘴闭上了,沉了一会儿,就说:“是去她同学家了吧?”
我当时还不知道洪雁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就说:“是吧,应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