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如今这时节,你我平常人也不愿意出门,那花园更是光秃秃的,她一个大着肚子的,为何要去逛花园?” 楚玉的语气更是有些急。 想着年宴会上五福晋笑着让楚玉摸她肚子的模样,她心里不由得发凉。 “明儿个咱们俩去了,好生安慰安慰她吧。”三福晋叹息了一声道。 楚玉能想到的,她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在这皇家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就这么没了。 “莫要明天了,咱们今儿个就去吧!”楚玉忽然道。 “杏儿,去拿我的衣裳,枣儿去前院找一些滋补的药材,等会我带去五爷府。”她自己也起身,去拿了一个大氅。 三福晋见她有些慌,忙拉着他道:“你莫要急,我送了帖子过去,五弟妹一直都没回帖,就怕她现在是心情不好不大想见我们。不如我们今天再送个帖子?” “三嫂,就别讲这些虚礼了,我们俩直接就过去看看她吧,说不定她身子不舒服,没什么力气看帖子呢。”将近五个月的孩子,说没就没了,是个人的身子也是撑不住的。想到这儿不由的更是有些急。 她的桃花眸里面太过真诚急切,不掺杂任何杂质,三福晋不由的就点头了。 忽然她又拉住楚玉:“可我还没给五弟妹带些个东西呢。” “我让人去我库房拿,先借给三嫂,回头三嫂再还我就是了。” “好,既然如此,咱们今儿个就去吧。” 她也直接就点了头,本也不是一个愿意纠结的人。 楚玉想了想,又掉了不少的侍卫,然后两个人这边风风火火的奔着五爷府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两个人的马车就稳稳当当的停到了五爷府的正门口。 看着紧闭大门五爷府,三福晋和楚玉对视了一眼,脸色都不大好。 这大白天的,为何要紧闭大门呢? 楚玉便先是让江福海去敲门。 江福海用力的拍了三下五爷府的大门。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他问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应。 又用力的大敲了几下,才听见里面有人喊道:“是什么人?” “三爷府和四爷府来人拜访了。”江湖海道,并没有直接说楚玉和三福晋来了,女眷的名讳多少也要顾及一下的。 “我们府上闭门谢客,还请您回去吧。”里面的人道。 楚玉和三福晋此时都有觉察出不对来了。 连三爷府和四爷府的人都敢直接挡住了,定然是有问题。 五福晋向来与两府的交情都比较好,定然是不会如此。 “跟他说,我和三嫂来了。”楚玉于皱眉对着江湖海道。 “快些开门,三福晋和我们四福晋,来看望五福晋来了。” 江福海有对着里面喊道。 门里面安静了好一会儿,约莫有两盏茶的时间,便听见开锁的声音了,想来应该是在开门了。 “哎哟,真的是两位福晋来了,奴才真是该死,只想着主子的命令,居然把两位福晋关在门外这般久。” 这开门的人是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太监,脸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 楚玉和三福晋对视了一眼,显然是都不认识。 此时江福海小声的在楚玉两人身后道:“主子,这是五爷身边的总管,陈大。” “带着我们去见你福晋吧。”三福晋看着他眼色不善的道。 “哎,哎,奴才这就带着您去。”他回的痛快的很。 又小心的看了眼楚玉身后跟着的侍卫。 楚玉面上就当看不见,只是跟着他后面一起往五爷府后院去。 “两位福晋,前面就是咱们后院了,您看...”他说着看向了楚玉身后跟着的侍卫。 “你们就在这儿等守着吧。”楚玉看了陈大一眼,吩咐道。 那陈大听见这话,便是又一脸的笑,紧接着又是跑到了前面殷勤的给两人带路,还一副很感动的模样道: “两位福晋,咱们福晋近日身子可是一直不爽利,您两位能来看看,真是太好了。想来福晋知道你两位来看她,定然是能早日醒来的。” “你什么意思?五弟妹现在还没有醒吗?”楚玉皱着眉头问。 问道到这个,那陈大脸上就是一副悲伤的模样,道:“您看到我们福晋就知道了。” 这话说出口之后,他还拿袖子擦了擦泪。 三福晋和楚玉两个听了这话,心里都有些急,脚步不由得走的也快了些。 等到了五福晋的正院,远远的还没进院子就听见了女人的哭声。 楚玉当即就快走了几步撩开了帘子进了去。 入眼便是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在离床不远的地方哭。另一个女人正端着一碗药要侍候五福晋喝的模样。 床边上一个丫头正咬牙切齿的看着站在五福晋的床前,守护的姿态,挡着那个女人。 楚玉认得,这丫头叫兰儿,是五福晋的贴身丫头。 楚玉进了门,直接就奔着五福晋的床边去,推开了端着药碗的刘佳氏,坐到了五福晋的床边细细的看她。 入眼便是五福晋毫无血色的脸,这般倒着像是没了生气一样。 身后三福晋也紧跟着,面色不善的看着刘佳氏。 此时那两个的女人给楚玉和三福晋行礼,“妾身刘氏,妾身瓜尔佳氏,给三福晋四福晋请安。” 楚玉看都没看她们,当下摸了摸五福晋的手,发现也是冰凉。 “汤婆子呢,快拿一个来。”她吩咐道。 “四福晋,刘嬷嬷去烧水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兰儿立即回道,她声音里依然带着哭腔。 “刘嬷嬷?我怎么不知道,何时烧水这种事儿都需要身边的嬷嬷去了?”楚玉道。 “四福晋,您可救救咱们福晋吧。”兰儿一见楚玉,便是松了口气,大颗大颗的眼泪扑簌的往下掉。 紧接着又情绪激动的道: “福晋这些时日没醒,便是这日常的所有东西都要刘嬷嬷亲自操持。这两位格格,日日在福晋床前,奴婢是一步都不敢离开福晋身边。”她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又道: “那府医开的药日日喝,到如今也没见什么效果,奴才想着出门找个大夫,还被人拦着偏偏出不去,昨儿个开始更是连个信儿传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