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国境内的丛林中,一抹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其中,子弹从她的身旁擦过,带起层层的灼热狠狠地射在前方的树干上。 “shit”一击未中,身后传来男子暴怒的咒骂。 听到身后的骂声,叶雨讽刺的一笑,灵敏的如同猎豹踏上树梢,快速换好弹夹,扣动扳机,举枪瞄准,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让人赏心悦目。只听“嘭”的一声,不远处的男子额头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骇人的血洞。 “shit,shti,shit”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跟随着他前来追捕叶雨的人焦躁的咒骂着,他们已经死了十多个人了,现在就还只剩下他一个人,可从始至终他们竟然连对方的样子都没看到。 叶雨微蹲在树杈上,整个身子都被郁郁葱葱的树叶所掩盖,她微微的眯着好看的凤眸,望着不远处那名白人男子,嘴角勾勒着邪肆的冷笑。 举起手枪,她冲着男子说了一句:拜拜。 当子弹离开枪杆的那一瞬间,叶雨便一跃跳下大树,施施然的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转身离去。 而远处,赫然又多出了一具被一枪爆头的死尸。 丛林外,接应她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一辆武装齐全的军用吉普车内,一名俊美无双轮廓分明的男子微微的抿着唇,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健硕而充满张力。 拉开车门,叶雨迅速的窜入车内,望着坐在驾驶位上的男子,脸上露着淡淡的笑意。 “搞定了?”男子转过头,如墨染般的星眸深邃而多情的凝望着面前的少女,只是声音却有些沙哑低沉。 “自然”叶雨挑眉,似乎对于他的问题很是不屑。 男子勾了勾唇,眼底的冷意一闪而过,快的如同流星,而此时的叶雨低头把玩着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却没有注意到男子眼底的情绪。 “也不知道这个破戒指有什么用处,竟然这么多人都在抢。”叶雨撇了撇嘴,凝望着戒指的眸光出奇的明亮。 “谁知道呢。”男子漫不经心的勾唇,轻轻的扫了一眼低头垂目的叶雨,从身后掏出一把精小而装有消音器的手枪。 “雨儿”男子声音温柔的叫着叶雨。 “恩?”叶雨抬起头,嘴角还未逸散的笑容随着胸膛的一阵剧痛僵在了脸上。 愣愣的低下头,叶雨不敢置信的凝望着心脏处绽放的血花,手下意识的附在胸膛之上,任由炙热鲜红的血液侵染手掌。 “为……为什么?”叶雨苍白的双唇颤抖着,她望着面前依旧笑的满面温柔的男子,艰难的询问着。 “为什么?”男子低声的笑着,温雅如玉的俊脸一时间变得狰狞冷酷,他阴鹜的黑眸冷冷的凝望着叶雨,眼底的讥讽一点点的加深:“叶雨啊叶雨,亏你还是华夏国最年轻的少将,竟然会白痴的以为我是真心的爱你。” “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来我面对着你时是多么的恶心,每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我都盼着你死,可是为什么你就不能善解人意一点,自己死了算了呢,等了这么就,到最后还要我亲自动手。” 叶雨双目赤红的凝望着面前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双手狠狠地攥在一起,猩红的血液染在她无名指的戒指上,鲜血瞬间被戒指吞了进去。 “你想让我死。”叶雨呢喃着,瞬间杀意蔓延全身:“你们的目标是叶家。” 男子挑了挑厉眉,左手轻轻地拍了拍举着手枪的右手手腕:“叶雨就是叶雨,不愧是叶老头用心栽培的接班人,你说如果接到你的死讯,那个老头会不会因为受不了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一命呜呼呢。” “阮志杰。”叶雨心中的愤怒熊熊的燃烧着,她阴冷的声音夹着这彻骨的仇恨,似是要将面前的男人彻底撕碎。 望着叶雨溢满仇恨的双目,阮志杰笑的畅快淋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当年你父亲并不是死于敌人之手,而是死在我父亲的手上。” “噗”急火攻心,一口鲜血从叶雨的口中喷出,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闭上双眼的最后一幕,她看到了阮志杰疯狂的笑意。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不能,我还要提醒爷爷小心阮家人,我还没有为父亲报仇,我怎么能够就这么死去。 叶雨在心中不甘的咆哮着,而她执着和满腔的恨意竟全然被她手上所带的戒指吸收,下一刻,她便失去了意志。 这一年,她二十五岁。 叶雨从梦中惊醒,猛地睁开双眼,鼻中涌进的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晃了晃神。 眼前模糊的焦距变得清晰,叶雨侧过头,愣愣的环视着自己所在的地方,入目皆是一片雪白,这里……是医院? 医院?难道我没死? 想到这,叶雨豁然坐起身,剧烈的动作让她眼前一白,脑中一阵眩晕。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心中的喜悦慢慢的变成了猜疑,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死在阮志杰的手中,她清楚的感受到了死亡,是那么的冰冷,可现在为什么自己会在医院?叶雨可不认为阮志杰会良心发现的救了她。 就在叶雨百思不解之时,病房门“嘎吱”一声被人推来,一名美妇面带焦急的向着床上沉思的叶雨奔来。 “雨儿,我的宝贝,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说着,美妇一把将叶雨抱在怀中,眼泪簌簌的落下。 直到感受到了温柔的触碰,叶雨这才从沉思中醒来,察觉竟有人抱着自己,她眼底闪过一丝历芒,玉手闪电而出,死死地扣住面前之人的颈子,霍然抬头望去,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敢碰她。 只是当叶雨看到面前那深埋在记忆中的容颜时,紧扣在美妇颈子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她愣愣的凝望着面前的女子,凤目氤氲着点点泪光。 母亲,母亲。 叶雨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喊着,可她扣在女子颈子上的手却慢慢的紧缩,她的母亲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在父亲死后,因思念成疾最终病逝,她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像自己的母亲,只是无论她是奉谁的命令而来,叶雨也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