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丁迪兰将酒杯重重的放在玻璃桌上,抬头扫了一眼雷洛虎,声音微沉:“差不多就行了啊,你还真想让她给你敬酒不成?” 望着奥斯丁迪兰阴沉的脸,雷洛虎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乖乖,不就是敬一杯酒吗,用得着这么看着他吗。 想归想,可雷洛虎还真没胆说出来,虽然他与奥斯丁迪兰兄弟相称,可对于雷洛虎而言,奥斯丁迪兰是兄弟,更是让他崇敬的王者,他永远忘不了,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是谁为他撑起了一片天。 微微撇了撇嘴,雷洛虎冲着叶雨摆了摆手,大方的说道:“都是一家人,算了算了,山炮他们交给你,赔偿也不用了。” 雷洛虎说着,望着奥斯丁迪兰赞许的目光,眼角微抽,他怎么觉得自己这么憋屈呢! “……”叶雨听到雷洛虎的话,满头黑线,一家人?谁跟你们是一家人啊! “不,雷先生,这酒可以免,赔偿一点都不能少。”叶雨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虽然能省一笔是一笔,可她却不想乘这个情,别的不说,她如果真的不赔偿,那不就是默认与他们是一家人了吗,她和奥斯丁迪兰可没有这么熟。 雷洛虎听到叶雨拒绝,当即扫了一眼奥斯丁迪兰,眸露同情,兄弟,追美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好,赔偿之事稍后再说。”雷洛虎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小丫头越发的顺眼:“将那几个人给我带进来。” 随着雷洛虎的声音,包厢门被人从外打开,身着黑衣的精壮男子将山炮几个人带了进来,此时,本来喝的醉醺醺的几人早已清醒,看着面前的阵仗,腿脚发软。 “虎哥,你饶了我们吧虎哥。”山炮恐惧的哭呼喊着,“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鼻涕一同流下,好不难堪。 “闭嘴。”雷洛虎厉眉微皱,他永安会怎么会收了这么一个窝囊废。 厌恶的扫了山炮一眼,他指了指叶雨,说道:“你该求的认识她!” 山炮微微一愣,他的目光顺着雷洛虎的手指望去,看着施施然坐在沙发上那只有十来岁的小丫头,错愕的长大了眼眸,他记得她,就是她刚刚用酒瓶子砸他的丫头。可此时虎哥竟然让他向她求饶,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什么时候的罪过她? 山炮的脑子在这一刻转的飞快,他想了很多,不过身子却比脑子快一步的做出了决断。 “我不知道我在那里得罪过您,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小子我吧。”山炮说着,一个劲儿的向着叶雨磕头,什么尊严,什么骨气,都去他妈的去死吧,在生死关头,那些都算得了什么? 望着山炮,叶雨凤眸微冷,她张口,清冷的声音夹扎着冷冽的寒霜,就像是寒冬腊九的冰雪天,让整个包厢的温度一下子降到了谷底:“你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我?还记得昨日晚上你们干了什么吗?” 山炮神情微愣,昨夜的事情他又怎么会忘记,十万块钱只打一个人那是他八百年都没遇见过的好差事。 感受着包厢中凌冽的温度,山炮就算再傻也知道今日自己之所以遭罪,都是因为昨晚上干的那一票。 “我,我错了,我不该见钱眼开,求您,求您饶了我吧!”山炮狠狠地抽着自己嘴巴子,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去接昨天的那单生意。 “饶了你?”叶雨冷笑,想着方觉明重伤昏迷的模样,她就不可能饶过面前的这些人,一个都不能。 “雷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借您的手下一用。”叶雨转过头,微挑的唇角刻画着残虐的弧度。 雷洛虎微微一愣,随即却是笑了笑:“当然可以。” “多谢。”叶雨黛眉微扬,随即将目光望向山炮:“我不会要了你的命,我只要你们的……两根肋骨,肾脏破裂。” 听到前一句话,山炮等人狠狠松了一口气,可后面这句话一出,却让他们的身子剧烈而惊恐的颤抖了起来,两根肋骨,肾脏破裂,那跟要了他们的命有何区别? 雷洛虎挑眉,他算是明白她向自己接手下的含义了。 “麻烦各位,两根肋骨,肾脏破裂。”叶雨扬眉,面含笑容的同雷洛虎的手下说道。 “照她说的做。”雷洛虎开口,这一刻,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霸气扑面而来,让叶雨不由得微微侧目。 “是。”黑衣人接到命令,毫不客气的便向山炮等人的身上招呼着,惨叫声一时不绝于耳。 “奥斯丁迪兰,你现在没事做是不是?”叶雨欣赏着面前的这一幕,转过头望向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奥斯丁迪兰。 奥斯丁迪兰见叶雨将目光望向自己,散发着魅惑的桃花眼微微一亮:“对,我没事。” 叶雨平淡的眼眸波澜不惊,似乎丝毫看不到奥斯丁迪兰眼中的波光,淡淡的点了点头,吩咐道:“那好,既然你没事就去打个电话,叫几辆救护车来。” “……”奥斯丁迪兰嘴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却任命的站起身,答应道:“好吧!” 雷洛虎揉了揉眼眸,他不禁想,面前这个如此好说话的人,真的是那个狠辣嗜血,无比冷酷的奥斯丁迪兰本尊吗?他莫不是被人掉包了吧! 站起身,奥斯丁迪兰如同一个巡视皇城的王者,穿插在面前混乱的画面中,耳边的惨叫与染满地面的鲜血好似都不不存在,就好像即便是他身处在残破的弄巷,也掩盖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高贵。 叶雨瞪了瞪眼,她怎么好像看见奥斯丁迪兰的身上似是散发着一层柔柔的金光? 直到包厢的门被重新关上,叶雨这才回过神来。 “骚包。”小正太望着奥斯丁迪兰离去的背影,心中无限的腹诽着! 包厢中的惨叫依旧,山炮他们发誓,如果他们今日不死,再见到那个花钱雇他们的人,他们一定要讨回今日所受的一切,别问他们为什么不记恨叶雨,只有傻子才会向自己惹不起的人报仇。 打了许久,直到山炮几人彻底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