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闻此言,面色微变。
但万师魂很快反应过来,恭声道:“若不是前辈出手,冥阴谷连仅有的一成份额都保不下来,何谈这第二成份额?理应将这一成份额中的极品灵石,交给前辈。”
秦纲也道:“天罡剑宗听从前辈安排。”
玉阳山矿脉中最有价值的就是极品灵石,他们自然不愿交给凌云派。
但若不是陈渊,他们连这一成份额都拿不到,岂敢悖逆陈渊的意思。
陈渊微微一笑:“那就有劳两位道友和诸葛长老定约,免得日后贵宗掌门回归,生出嫌隙。”
两人当即应下,诸葛启见状,又拿出云纹玉佩和空白玉简,拟约之后,先请陈渊过目。
陈渊点头后,诸葛启再把玉简复制了两份,留下掌门法印,交给秦纲和万师魂。
两人不敢怠慢,先后留下掌门法印,三人分别收好定约。
六宗会盟至此才告结束,凌云派攻占玉阳山矿脉四成份额,六成极品灵石份额,天罡剑宗占三成份额,冥阴谷占两成份额,紫阳宗占一成份额。
紫阳宗损失最为惨重,万兽山和归元宗则是失去了所有份额,与玉阳山矿脉再无瓜葛。
三宗定约之后,秦纲和万师魂很是识趣,立刻告辞离开。
他们知道,陈渊离宗百年,今日回归,就担任太上长老,肯定要和门中长老交流一番。
陈渊也不挽留,只是对英挺道人行了一礼:“张道友当年赠剑之情,陈某一直铭记在心,日后再登门拜访。”
英挺道人回了一礼,不卑不亢道:“当年前辈救下本宗诸多弟子,为本宗保留元气,张某自然要有所回报。”
陈渊笑了笑,又向任游见礼:“任道友,多年不见,恭喜道友金丹大成。”
任游回了一礼,表情很是复杂:“自从洞虚山秘境一别,任某时常想起,往日和道友在洞虚山秘境之中,并肩对敌之事。”
“陈……陈前辈以一敌八的风采,任某始终记在心里,没想到再见面时,前辈已经结婴成功,远远走在了任某前面。”
陈渊眉头微皱:“我和任道友相识于微末,道友称我为前辈,平白疏远了许多。”
任游摇了摇头:“我辈修士,达者为先,前辈已经是元婴修士,而我只不过是结丹修士,岂能逾矩?”
陈渊暗叹一声,即便是一往无前的剑修,也不敢打破此束缚。
不过如果一个元婴修士在他面前和颜悦色,平辈相交,他肯定也是恭恭敬敬。
元婴和结丹之间,隔着一条深深的鸿沟。
他不再劝说,只是说道:“日后有暇,陈某再去拜访任道友。”
两宗修士离开,陈渊和一众凌云派长老也回到了宗门驻地,在山顶落下遁光。
在段权引领下,陈渊走进阁楼,直上三层。
落座之时,陈渊请金落衡坐在首位。
金落衡坚辞不受:“你虽是为师弟子,但也是元婴修士,本派太上长老。掌门真人未归,你便是一派之主,为师岂可凌驾于上?”
陈渊这才作罢,坐在主位上。
他并不是虚情假意,金落衡待他极厚,且修仙界最重师徒传承,传道之恩还要重过养育之恩,弟子修为再高,也要尊师重道。
若是金落衡不发话,他绝不能主动坐上主位。
余下坐位分成左右两列,左边首位为尊,诸葛启很是谦让,请金落衡就座。
以往凌云派三位结丹后期长老中,诸葛启为尊,褚光开次之,金落衡最末。
论实力,诸葛启和金落衡在伯仲之间,只是诸葛启修为更加深厚一些。
褚光开突破后期瓶颈最晚,实力最低,但他是玄元子弟子,诸葛启师兄,地位极高,犹在金落衡之上。
金落衡是通过升仙大会拜入宗门,师父又只是一个结丹初期修士,实力平平,早已坐化,故而他在凌云派中根底极浅。
能有今日修为实力,多是靠自身机缘,以及玄元子照拂,交好之人也是不多。
但现在不同了,陈渊回归宗门,金落衡作为陈渊的师父,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但金落衡还是推辞不受,主动坐在右边首位,比左首位置要差上一些。
诸葛启还要再劝,金落衡淡淡道:“诸葛长老乃是掌门弟子,执掌门法印,代行掌门之权,不可位于金某之下。”
诸葛启闻言,当即拿出云纹玉佩,双手呈给陈渊:“太上长老回归宗门,理应统揽本派,还请太上长老收下掌门法印。”
陈渊微微摇头:“我离宗一百三十多年,今日方才回归宗门,便立刻拿走掌门法印,恐会引起门中动荡。”
“法印还是由诸葛长老执掌,以安门中人心。”
诸葛启道:“诸葛修为低微……”
“诸葛长老勿忧,我并无他意。”陈渊温声道,“本派一向是结丹长老处置门中事务,我结婴不久,需以修炼为重,还请诸葛长老代我统管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