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最终，林昭还是舒了一口气，没有让这口兵家之气彻底占据自己的心灵，否则的话，刚才应该是已经以兵家之气破境，成为一位货真价实的十境兵家剑修了，虽然这样看起来没什么，但这不是林昭想要的结果，兵家讲求杀伐果断，如果林昭真的以兵家之气破境的话，必定有损于自身的儒家底蕴，在林昭心中，还是希望能以儒家的身份破境的。
毕竟，此时破境事实上是被顾砚书激怒而破境，而不是因为林昭的心境真的打开了而破境，这时候的破境必然是落于下乘的。
……
他一声叹息，转过身来，看着竹林里那个泪眼朦胧的傻小子。
“师父，他说的是真的么？”
张洛白带着哭腔，道：“你收我为弟子，只是因为我是张柳诚的转世？如果我不是，你就必然不会收我为弟子了，是吗？”
“嗯。”
林昭点点头。
顿时，熊孩子哇哇大哭，道心碎了一地。
“哭个屁。”
林昭微微一笑，揉了揉熊孩子的小脑袋瓜子，旋身坐在刚才顾砚书坐着的石头上，正色道：“站直，擦掉眼泪，看着我。”
“是，师父！”
熊孩子条件反射的站直身躯，抹了把眼泪。
林昭道：“师父对你好，确实因为你是张柳诚的转世，当年张柳诚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兄弟，可惜我没能保护好他，所以我对张柳诚其实一直都是心怀愧疚的，你也不必因为顾砚书的话而觉得师父不是真正的对你好，洛白你要想想，这是属于你的机缘，这世上为什么别人不是张柳诚的转世，偏偏只有你是？命中注定你是张柳诚的转世，也命中注定你是我林昭的弟子，命中注定的事情，别人是夺不走的，而你自己也要好好珍惜。”
“是！”
少年眼中燃起了光芒，道：“那顾砚书……是不是要坏我道心啊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