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姞梁枍终于想起来自己最初听到“修女”卡牌再现是什么心情。
并不是惊奇,也不是羞耻和恼怒,而是疑惑——纯粹的疑惑。
她明明已经亲手销毁了那张卡牌,而且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到底是谁能从已删除的资料里精准找出“修女”,并将其复原?
“我记得,做出那张卡牌之后,我觉得这种东西一点意思也没有,就把它销毁了。但是学院认为我的设计精妙绝伦,说这张卡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论我怎么拒绝,都坚持要在卡牌设计协会留一份存档。”
久远的回忆再度唤醒,就连本人也不确定留在脑海里的部分是否真切。
但她还是尽量把那些落灰的碎片找出来分析,希望能从其中找到哪怕一点有助于推断情况的线索。
“卡牌设计协会的存档,没有实物,只有数据,学院就在我动手销毁卡牌的前一天,把卡牌纹路和设计理念上报给协会,完事了才交给我。”
付沧钊手里把玩一支按动式陶瓷笔刀,不停地按动笔帽,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也就是说,你怀疑当时的几个老师有问题?”
“也有可能是从协会流出去的。”姞梁枍补充道。
对面沉默了,看起来在思考什么事情。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姞梁枍问。
付沧钊仍旧沉默。
良久,她涣散的目光才重新凝聚起来,沉声道:“这次兽潮没那么简单,我想修女团也许知道什么,才会如此嚣张。否则就按现在的情况,她们已经违反了结社游行条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