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见到乐伯连露出这种表情,空译呆滞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没事,我不走,我留在这里照顾你。”
她伸手触碰乐伯连还在吊水的左手指尖,冰凉和温热相触,乐伯连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手指。
空译把她上半身扶起来一点,又喂了一块苹果。
之后几天,两人都保持诡异的安静。
帮忙解决内急的时候空译会把手伸进被子里,乐伯连一开始百般不情愿,但在身体的抗议下,不得不别扭地接受空译的触碰,渐渐也就习惯了——或者说,认清自己短期内下不了床,干脆摆烂。
有时候乐伯连会突然拉开话匣子,絮絮叨叨地向空译倾诉她的童年。
她有个肥头大耳的父亲,有个成天抱怨生活不如意的母亲,还有一个被除她以外的全家人捧在手心的弟弟。
“我唯一的出路就是靠助学金上学,这样我就可以成为卡师,卡师很赚钱。”谈及往事,乐伯连本就透亮的眼眸更加水汪汪,“那时候我也没想到自己可以成为代表,我一直以为那是贵族专属的位置,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轮到我头上。”
空译想了想:“确有其事,其实我来的时候也没想到,有人的属性会比我还纯粹。”
“可是你知道该怎么当好代表,我不知道……”乐伯连的声音低了下去。
她想起自己刚入学一个月惨败格莱塔手下,想起格莱塔的嘲讽,还有罗宾当众启动弹劾程序。
说句实在话,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