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沧钊又问:“既然你觉得女人阳气不够,提不起你的刀,那你刚才又为什么改口,说南宫彻可以用你的刀?”
“这……”李远山额头汗涔涔,为尽量保持面上冷静,装模作样地喝了口茶,“我愿意卖刀,和她有没有资格拿起来,分明是两回事——”
“我也是锻刀的,”付沧钊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长剑,剑身刻有玄妙的古文字“星虹”,“我怎么不知道还能这么操作?咱们锻刀的,难道不都是只卖给有能力驾驭我们所锻造的武器的人?”
李远山讪讪道:“时代在改变——”
付沧钊眸中寒意更盛:“那你为何不改变你那点糟粕观念!哪门子的女人阳气不足!要我说,真正阳气不足的应该是你们男人,男人做什么都要消耗阳气,跟女人同房要消耗,练功要消耗,比拼武功也要消耗……地方多了去了,也没听说有哪种稳定的方式可以补充阳气,早该不够用了才对!
“照这个理,也难怪你人到晚年,制作出来的神兵越来越少,原来是因为你的阳气不够用,造不出来那么好的东西了!”
李远山战战兢兢地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付沧钊完全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瞬间占领四肢百骸,李远山顿时把眼睛瞪得溜圆——假如有人看到他当前的状态,一定会意识到他很有可能是被催眠了,总之目前肯定不正常。
付沧钊不想跟他废话,哪怕催眠了也懒得说话,反手丢了一小团纯白之焰,刚好烧到他脖子上。
刚一接触李远山咽喉,那簇火苗便飞快往外扩散,但只抽出去六根枝条便停下了。
很快,李远山的脖子上便多了个血窟窿,鲜血疯狂地往外流淌。
他一手捂着脖子上的血窟窿,试图将其补上,以发出最后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