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错再次见到光明的时候,人已经在病床躺了将近两天。
一颗脑袋俯下来查看情况,熟悉的褐色马尾辫顺着动作往下滑落,辫子尖扫过安错鼻孔,惹得她险些一个大喷嚏打出去。
“医生,她醒了!”确认安错情况良好,谢庭花连忙朝身后呼喊。
白大褂凑到安错的病床跟前,一双既清澈又深沉的墨色眼眸和她四目相对。
她轻轻扒了一下安错眼皮,没见充血。
“情况还算稳定,”医生告诉谢庭花,“不过她最多再坚持三个月,三个月之内无论如何也要去总部做完手术。”
谢庭花把安错上半身扶起来一点,后者看见周围好几张床位都躺着人。
“你昏过去这两天,我们又招进来十几个女成员,并击退了一波针对基地的攻击,她们都很累。”谢庭花向安错解释。
安错勉强动了动嘴唇,干涩的喉咙艰难发声:“对面来了多少人?”
谢庭花答道:“大约两个中型聚落的样子。”
就知道外头那帮男人肯定坐不住。
动作比预想中慢了点,强度却前所未有的强烈。
“那帮龟男还真看得起我。”经过两小勺温水滋润,安错的声音不像方才那般干涩。
语罢,两人听见白大褂再次开口:“不是他们看得起你,而是社会第一性特有的警觉。你正在尝试突破他们定下的规则,想要拥有和他们同等的战力和地位,他们自然要倾巢而出,就为了将社会第二性翻身的可能扼杀在摇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