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烟明显也想到了接下来自己在公司里过的会是什么日子，与其天天被人找茬，还不如就此签了合同。
至少她不用再坐牢，一想到那个狭窄阴暗的牢房，她就头皮发麻。
想了许久，季如烟还是在上面签了字。
签完，季如烟把协议往桌上一丢，撂下狠话：“山水好相逢，季挽澜，总有一天，我也要你尝到我今天的痛苦！”
说完，她转身就回自己的办公室里收拾东西了。
季挽澜盯着那份协议，眼神明明灭灭，现在就痛苦了吗？这些跟她当年比起来，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终于把季国峰和季如烟赶出季氏了，可是她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季挽澜半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赵橙进来，她都没有发现。
赵橙放轻了动作，把地上的东西都收拾好。
季挽澜提前下了班，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林青瑜的墓地。
她把白色的郁金香放在墓前，擦了擦墓前的地，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
“妈，我来看你了。”
照片上的人笑着，却不会回应她。
季挽澜靠在照片旁边，眼眶一热，毫无征兆地掉了眼泪：“妈，我替你保住公司了，没让你那么多年的心血白费。”
如果林青霞还在，一定会高兴地夸奖季挽澜，还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突然找到了自己高兴不起来的原因，哪怕她保住了公司，可她最在乎的人却不在的，就显得这一切的意义不大了。
季挽澜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很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妈，我会替你好好经营公司的。”
她断断续续说了接下来自己的计划，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她才起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