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德贤自从派出所回来,就一直唉声叹气。
他对刘张氏很了解,当时隐约觉得她使诈,但没当回事,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有自己的脸面在,无非是后面再慢慢还,哪成想还是出事了?
此刻,吕德贤有些自责,早知道这样就该嘱咐刘张氏一下,把粮票稍微押后几天,等发了新粮本,平均到以后月份使用,这样不起眼。
自己今天也是着急,说了刘家从黑市买粮票。
从黑市卖粮票是不允许的,属于黑市交易罪,被抓住虽然大概率不会蹲局子,但得遣返原籍。
现在吕德贤也没法子,只能擎等着,只盼着不要将楚春雪和刘家明强制返乡,那就谢天谢地了。
刘诚志回来后阴沉着个脸,虽然在局里子不敢炸毛,但在家好歹也是个一家之主,将窝里横发挥的淋漓尽致。
“小兔崽子!你在派出所怎么说你奶奶?”刘诚志将刘家明摁在腿上,用胳膊夹住,挥起巴掌就往儿子屁股上招呼。
刘家明哭的那叫一个凄惨,整个大院里没有听不到的。
也得亏了刘家明哭了,今晚没有邻居过来要账。
家家户户定量都有限,前阵子真以为刘家丢了粮票过不下去,才从牙缝里挤出一斤、两斤的粮票借给刘家,结果人家是使诈!压根就没丢!
就好比某人说自个原生家庭差,求别人帮帮自己,捐钱捐物都行,结果被别人给扒出来老底,就差说有几条底裤了。
帮助她的人发现人家日子比自己好太多,自己买个练习本都得反正面使用,结果人家从小就读各种才艺班,换谁谁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