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错了……”
“奴婢大错特错,万死难辞其咎,还请万岁爷责罚……”
崇安殿偏殿里,御案上燃着的龙涎香飘起丝丝缕缕白雾,朦胧半遮了进门就扑通跪在地上,泪珠子扑簌往下掉却丝毫不闻哭声的方荷,叫康熙忙了一天的脑子略有些恍惚。
他为什么要叫这小地鼠进来?
都半个月过去了,要不是他下旨提前十天回宫准备中秋宫宴,这丫头许是还能在耳房里闷上一阵子。
既这么蹲得住,他为何要听她在这里念叨什么,愿领了在行宫清苦到离宫的惩罚。
她以为他这个皇帝傻?
康熙捏了捏隐隐作痛的额角,淡淡打断方荷虽不刺耳却过于念叨的请罪。
“朕花费那么多银子,叫内务府把你们调.教出来,不是用来摆在行宫好看的!”
“说说,错在哪儿了?”
方荷这些天都把腹稿打了百八十遍,闻言立刻叩头下去——
“回万岁爷,奴婢就像刚爬出井的蛙,才出山的狍子,错得太多了……”
康熙:“……你——”出去!
方荷赶忙在声音柔和的前提下加快语速。
“奴婢一错,不该仗着自己愚钝,怕冲撞主子,连累亲人和其他人被总管责骂,只知躲在茶房内,办差不尽心!”
既然现在出来蹦跶,原身的锅得挪开。
康熙微微挑眉,这是给梁九功上眼药?
“奴婢二错,不该因自己脑子不好使,只想着在被推进昭仁殿时保命,过于听姑姑和旁人的指点,不能为主子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