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兄是怎么看出这就啊太极图的?”应悠之其实很好奇,他都不知道安青云略通道法。 安歆溶拍了拍巨石:“其实很简单,本公子方才也说过,这是阳目,而那,就是阴目。”安歆溶指了指对面的巨石,“其实就是因为奇石阵过于庞大大,巨石与巨石之间间距也大,再加上巨石本身长相各异,导致看起来排列没有任何规律,但其实我们只要把巨石想象成一个一个的点,就很简单了。” “那既然这么简单,为什么千百年来,无能能解这奇石阵之谜呢?” 安歆溶看了应悠之一眼,你应该问你们自己啊?自己笨跑来问她干什么?其实安歆溶也是得益于曾经见过麦田怪圈的图片,所以才觉得有可能这个奇石阵鸟瞰的角度能够有突破口,果然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安歆溶深谙一个道理,能动脑的事情绝对比动手要便利多了。 但是看应悠之的眼神,哪里那么好糊弄,安歆溶只好给他一个解释:“其实就是所谓的灯下黑。这个奇石阵声名在外,身负一个千古之谜的名号,自然就会越想越复杂,就算有什么苗头,也会自行掐灭,可是真相,往往就是这样简单。况且,雨泽大师更是如此,他一生修道,更是会忽略最为经常见到的东西。” “太精彩了,真不愧是安兄。”应悠之夸赞道,他这么一想,的确,他们都把简单的问题想复杂了。 “彼此彼此。”安歆溶笑道。 应悠之愣了一下,说道:“你都知道了?” “一开始没猜到,但看应兄这么笃定,时间又还对的上,与大师对赌之人,必是应兄。”这也是安歆溶刚才才想到的,又是灯下黑啊,不要把这件事想的那么复杂,可能就啊应悠之设的一个局。 “那是因为在下知道雨泽大师是给我执着之人,必须把他留在九石镇,才用了此法。”应悠之自行解释起来。 安歆溶走到应悠之身边,低声道:“你是怀疑有人要转移雨泽大师?” “不是怀疑。”应悠之淡然道。 “又是谁?”安歆溶仔细一想,不太对啊,“为什么要转移雨泽大师?难道观星台修建一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 “自然。”应悠之说。 安歆溶指了指那个疯癫的老头,问道:“这么说,还真被我说中了?他真是个假道士?” 应悠之轻轻摇了摇头:“雨泽大师久负盛名,不若您当初也不会答应啊。” “那这雨泽大师还搞骗人的勾当?”安歆溶对道士的好感噌噌地往下降,虽然本来也没有多少好感。 “你可知雨泽大师为何会住在这九石镇?”应悠之突然问道。 “不就是为了这奇石阵吗?” 应悠之说:“这只是其中一个小理由。” “那还有什么理由?”安歆溶有点烦应悠之故意卖关子。 “雨泽大师有一个私生子。”应悠之面上无波地说出震惊的消息。 春熙听后极为惊讶,忍不住插嘴道:“雨泽大师不是道士吗?而且他十岁就已经拜入道门了,怎么还有私生子?” 安歆溶好整以暇地看着春熙,你不是“万事达”吗?怎么连这件事都不知道。 春熙无辜地摇头,这种事情实在太过隐秘,他如若知道,再不小心泄露出去,雨泽大师这一生彻底就毁了啊。 “所以他的私生子就藏在九石镇?”安歆溶问。 “邓书扬就是雨泽大师的私生子。” 听到这个名字,安歆溶只觉得陌生,这谁啊? 春熙就大不同了:“九石镇的知府?” 亚初快准狠地拍了春熙的肩膀一下,把春熙疼得大叫。 “你是疯了吗?好端端的打我干什么?” 应悠之提示道:“春熙,小声一点,这里虽然没什么人,但小心隔墙有耳。” “哦。”春熙吃痛地摸了摸肩膀,只能算是他自认倒霉,但他还是瞪了亚初一眼。 亚初就像一个雕像,根本不理会春熙。春熙算是瞪了个寂寞。 “所以雨泽大师的孩子,是九石镇的知府?”谈话继续。 应悠之说:“是的,这几年雨泽大师也不想挪动位置,九石镇的居民淳朴好客,而且大概是有这奇石阵的缘故,在这里总是觉得全身舒坦。” “其实这奇石阵之谜还不算真正解开。”安歆溶说,“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能,能够在这里筑起这奇石阵,这石头怎么运来的?而且目的为何?”安歆溶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上的未解之谜还真是多,在她生活的世界,就有这样很多很多的谜团,她还未能见到解开的那一天,她就西去了,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是啊。”应悠之也发出感慨。 安歆溶沉默了一会,说道:“不对啊,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托安兄的福。”应悠之狡黠一笑。 安歆溶听的一头雾水,哈?关她什么事?她就是个傀儡皇帝,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 不过,如若按照两人这一搭配起来,雨泽大师肯定会答应,此行也算成功了。 雨泽大师终于停止了疯跑,回到了几人这边,失落地说道:“几位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都问吧,贫道一定尽全力卜出来。” “那这收费怎么说?”安歆溶眼前一亮,她这人优点不多,恰好占便宜正是其一。 “自然是分文不取。” 安歆溶已经兴奋地搓手手来,没想到应悠之就截胡了:“我们来此找大师不是为了卜卦。” “那你们是来?”雨泽大师疑惑道。 应悠之蹲下身把雨泽大师的拂尘拣起,递给雨泽大师:“雨泽大师不认得这位是谁吗?” 安歆溶还沉浸在“愤怒”中,没想到应悠之直接点名了,不得不装装样子。 雨泽大师端详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贫道眼拙,没有认出圣上,还望不要怪罪。”想起刚才自己与安歆溶说的话,雨泽大师简直想打死自己。 “朕也有说的不妥的地方。”这时候安歆溶倒是客气了,毕竟她就是别人对她尊敬有加,她也便礼让三分,就像她说的,尊重是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