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宋淮序说。
虽然他这么说,但房间的情形毫无说服力,是可以当场报警的程度。
好在陈清轨知道楚弥的为人,没有听她一面之词,让他们穿好衣服出来说。
装可怜没用,楚弥又踢了宋淮序一脚,让他滚。
“多有得罪,不好意思。”
宋淮序被她反咬一口,没有生气,可能从根本上对她毫不在意。
他慢条斯理从楚弥身上起来,捡起掉到地上的衬衫。
等他穿好衣服,陈清轨才放下温漓眼前的手。
他没有真正碰到她的脸,只是隔空挡了一下。
“谢谢。”温漓知道他是为她好,顿了顿,别开眼轻轻问:“手是不是也能松开了。”
他还紧攥着她。
陈清轨淡薄应了声,手跟着松开,稍显粗砺的指腹不经意掠过她指尖。
温漓忍不住扭动一下手腕,冷空气吹散了肌肤残存的热度,却带不走他抓出的红痕,她把目光投向房间内。
楚弥背对他们,长发散乱披在瘦薄的背,缩着身子躺在沙发,浴巾松松垮垮罩着,虽然看不到脸,但能感觉到她心情极差。
“我进去看看她。”温漓说。
宋淮序正好走出来,她同他擦身而过,顺手带上门。
宋淮序看着紧闭的房门,眉略挑,问陈清轨:“老秦女朋友怎么也来了?”
陈清轨没有回答,懒散靠在墙上,手插在裤子口袋,把玩着里头的打火机,低头问:“到底怎么回事。”
宋淮序抚平领口褶皱,花了两分钟解释事情经过。
陈清轨安静听着,蹙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