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显他们现在的情况,不能用常理来定义,毕竟顾珩他开局就已经娶了个老婆。堪称,虫生的一大跨越。赫厄弥斯肯定是理解不了顾珩的想法,虫族这边的风俗开放,雄虫和雌虫看对眼了,下一秒就滚床单,也不是不可能。顾珩想了半天才说,“我觉得……这种事对我们来说,是不是还早了点。”诚然,作为一名本地虫,赫厄弥斯听见顾珩的话后,眉间笼上阴郁,怎么会早?他们都已经确认婚姻关系,好几个月了。这要是,放在别虫家里,虫崽都快怀上了。可是他的雄主连碰都还没碰过他。这让赫厄弥斯怎么不多想。顾珩看着雌虫脸色没有好转,反而更差了。顾珩摸了摸鼻子,难道他说错话了吗?“雄主,请证明给我看吧。”“证明……您是喜欢我的。”顾珩被眼前雌虫接二连三的话给砸晕了,雌虫抿唇,在室内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倔强。顾珩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了雌虫的腰,贴着光裸的皮肤,掌心下有些发烫。他指节微微收紧,手上一个用力,将虫往自己这边一带。赫厄弥斯没做任何准备,就顺着力道,往顾珩方向踉跄了几步,等他定住视线后,就和顾珩微深的眸子对上。几乎是快吻上的距离,微热的呼吸在两虫之间是那么的明显。然后,赫厄弥斯就听见雄主说,“上将,非要我做些什么?”手似有若无的在雌虫腰上轻轻摩挲,像是警告。顾珩故意这么做的,他想让赫厄弥斯知难而退。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差了。顾珩眼睁睁的看着雌虫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赫厄弥斯耳朵虽有红意,但是语气是那么的坚定,“雄主,我说过不会拒绝您的任何要求。”“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轰隆一声,顾珩的脑袋瞬间空白,无论是眼前的景象,还是刚刚雌虫吐出的热辣的话语,都让顾珩暂时丧失了思考力。怎么……怎么能这么勾虫啊。顾珩一字一句的说,声音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一样,“上将,您确定不会后悔?”“我不会后悔,雄主。”顾珩能感受到雌虫胸口处的心跳很快,像是要随时跳出胸腔。雄主的眼神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就在赫厄弥斯以为雄主要对他做些什么的时候,掌心下的手突然抽走,然后他就看见雄主背对着他,离开。“上将,半夜还是不要想这种事了。”赫厄弥斯怅然若失的盯着拐角处消失的背影,挫败的垂下头。为什么?为什么雄主不愿意……顾珩离开的脚步透着几分慌乱。他回到卧室后,背靠在门上,拍了拍自己扑通乱跳的胸口,脑海里还闪着刚刚的一幕。害,他差点没忍住。半夜,还是珍爱身体一点吧。顾珩他怕猝死。翌日。晨光微明。顾珩睁开了眼睛,里面清明,分明无半分困意。顾珩郁闷的抓了抓头发,一把掀开被子,到镜子面前一看,好家伙,他顶着两双好大的黑眼圈。昨天回卧室后,他翻来覆去的,硬是一点儿也睡不着。赫厄弥斯下楼的时候,在沙发上看到顾珩的身影时,他怔愣了一下,雄主今天怎么起的比他还早。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走近后,他看见雄主眼下发青,没忍住问出声,“雄主,您昨天没睡好吗?”顾珩看到罪魁祸首后,心里憋着口气,都怪雌虫昨晚不安分,他昨天躺下后,脑海里全是雌虫的身影。但顾珩嘴里的话憋了憋,最终轻描淡写道,“失眠了。”赫厄弥斯闻言,皱眉,“我可以去给您买点安神香薰。”顾珩摇头,他不好意思告诉雌虫,这就不是失眠的问题。赫厄弥斯见雄主拒绝,心里不赞同,要是失眠问题严重了,对身体肯定是不好的。……自从上次伯恩跟顾珩说交定他这个朋友了,顾珩就好像经常能在医务室里见到伯恩。顾珩疑惑问他,“你这个月的份额还没做完吗?”“啊,”对上顾珩的视线,伯恩眼神有些躲闪,他的份额其实早就做完了,他笑着打着马虎眼,“我在家里待的无聊,过来找你玩的。”他的理由蹩脚的够可以,顾珩听完后,嘴角都抽搐了一下,他可不认为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个地步了。“老实说,你是不是过来找西斯的?”顾珩刚刚心里就有这个猜测了,看着伯恩明显心虚的目光,顾珩越发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顾珩的确是猜中了,伯恩见状并没有再遮掩了,他似烦闷,“但是……西斯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开始躲着我了,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伯恩说着,看了眼顾珩后又道,“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雌虫的心思都这么难猜吗?”顾珩眼睛缓缓地眨了眨,不明白伯恩为什么突然问他。伯恩像是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一样,他幽幽的开口,里面藏着些酸气,“上次你被南部的虫绑架了,上将那么担心你。你肯定是有什么招,才让上将那么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