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嗣哼了一声,“废话!本公子告诉那就,除非你是天皇老子,不然惹了我谁也救不了你。”
“那倒不是,”宁执嗓音润而朗,“不过是太子殿下的枕边人罢了。”
翘尾巴的李成嗣一个趔趄。
他听到了什么?
这个戴面具的是太子殿下床上的人?
笑话,谁信啊!
“哈哈哈哈!”李成嗣和喝酒的众人愣了一瞬后都笑起来,“你扯谎也不找个靠谱的,这京都谁不知道太子殿下不举啊,还枕边人,难不成太子殿下是下面的?”
此话一出,更惹来一阵哄笑,各色的眼神集聚在宁执身上,等着看他出丑。
楼上一间暗厢里,两人对坐,将楼下闹哄哄的情形收入眼中。
“殿下,还得是您,不举都能搞出个相好来,还是个公子,癖好挺独特啊!”年轻公子一双笑眼,戏谑地看着房内长身玉立的男人。
沈屿眼眸微眯,修长手指浸在酒液里,任烈酒渗入伤口里。
醇酒性烈,遇到裂开的皮肉,疼痛难以言表,但那双手的主人却一直噙着笑,似乎伤口不是他的,也没泡在烈酒里。
说话的男人叫戚正霖,镇南侯世子,太子殿下的至交好友。
他打量着楼下戴面具的年轻公子,又看了看正在用刀划掉腐肉的沈屿。
摇了摇头。
楼下那个也是癖好独特,敢攀上这尊修罗。
白色布巾沾着血,水淋淋的被丢在盆边。
沈屿包好伤口,带上黑色手套,才抬眼看向楼下。
这一看倒是勾起了他几分兴趣。
关起来的玩物跑出来了,他这个主人竟然不知道。
的确是他调教不周。
腰间软鞭顺势而出,破风而响,看得戚正霖眼皮直跳,“不是吧殿下,又开杀戒?”
他们可是刚从佛寺回来,殿下怀里还揣着佛珠呢,这就将大师的话抛之脑后了?
“殿下,大师说过您命格太凶,在遇到命定之人之前不可再造杀孽。”
杀?还没玩够呢,沈屿甩了甩鞭子,紧锁在宁执身上的眼神耐人寻味。
宁执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他现在正在无语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不举。
但话都说出来了,他不能打自己的脸。
李成嗣还在叫嚣,“有种把面具揭下来,让大家看看是什么相貌竟然能让太子殿下雌伏身下啊!”
他说着大步朝宁执走去,伸手就要掀开面具。
但面具并没落下,倒是他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李成嗣被打得跌坐在地,面上又惊又怒,“你敢打我……”
宁执面具后的眼神幽暗,“羞辱皇储,按大亓律法,当斩。”
“官员之子狎妓,按大亓律法,当重责五十杖。”
“李成嗣李公子,您是想死还是想挨打?”
“哦不对,你没得选,只能先挨打再去死。”
宁执白衣风流,却句句诛心,压迫感之强让众人不敢相信他只是个“枕边人”。
几句话镇住场子之后,宁执才勾起浅笑,轻揺羽扇,端的是公子无双。